所以希言清楚白银圣衣不是无法修补,而是它们自己不愿复苏。与其鬱鬱不得志地赖活于世,不如从此残破沉睡,死得其所。圣衣亦是人,拥有尊严。所以当身披它们的那一刻,圣衣所承载的荣誉、自信与使命便深植圣斗士的内心。从此人衣同在,人死而衣亡。如今,那些仍不愿复原的圣衣,何尝不亦是白银圣斗士们迷惑的处境和心声呢?
正思间,那女子勉强站起,怒目瞪她:“来者何人?何故无端伤我也?”言讫便一手拔出靴里的匕首,向希言奋力挥来。
“噹啷”一声响,匕首被希言扬手打飞,深深没入倒地的半截松木里。她这才发现这女子根本没有丝毫小宇宙的气息。
“i’mawfullysorry。”她忙歉意地俯身扶起女子,有顷双手不住比划,“excuseyoutelltispeakisenglish。”
“areyouchinese,japaneseorkorean?whydoyoustayhere?”那女子一愣,瞥了她那头乌亮的长髮一眼,不答反问。
好一口流利的英语!希言吃惊之馀,更是被女子的打扮震骇——眉如远山,绦唇如点,一身交领长裙,步摇绣帔,若非那两股垂肩双辫,几乎与那些珍藏于博物馆里的仕女画像毫无二致!
可她如是古人,怎麽能说现代英语呢?希言只得模仿电视剧里的演员,浅浅一揖:“我当然是中国人,叫欧阳希言,如今迷路了。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说的是国语,国语。”忽而想起那女子方才也说了几句什么话,可自己并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