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婚礼啊,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只是有点紧张。”事实上,她不只是有点紧张,那是相当紧张。
只要一想到婚礼的事情,她就坐立难安。
思考也是件体力活,不然为什么她一点想事儿,肚子就会觉得饿呢?
陵嗣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窘迫,点了点她的小脑门给她找吃的去了。
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太多外人的生活,家里的下人被她遣散了一半。所以这会儿找吃的也不那么方便,还得自己下楼找保姆,以前,只需要在门口叫一声。
千金之躯的陵嗣竟也习惯了这种亲力亲为的生活,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这个家里真的只剩下他们彼此相拥,那他可以做的,会是更多。
郝映的肚子,跟同月份的孕妇比起来,确实小了不少。
可这食量却一点儿也没见小,陵嗣弄了多少过来,她就吃了多少。
一大碗面条都被她吃完,连汤喝的都一干二净后,心满意足的洗洗睡了。
然而一大早,她又是饿醒的。
纯白的棉被遮住两具紧拥在一起的身体,清晨的日光洒进室内,一片安详恬淡。
她在被窝里面拱了拱身体,本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却没想到后脑遇到一只宽厚的手掌,他捧着她的脑袋,微微用力,她的脸颊就被挤进了那个坚硬的怀抱里。
她窝在里面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口不动了,
男人的怀抱有种淡淡的薄荷清香,郝映吸入鼻尖就觉得安心,稳定。在他的怀里,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不用操心。
陵嗣却并不满足于拥抱,双臂实力,将她提了起来,让她整个人像是猫咪似的趴在自己胸口。
清晨,男人最正常的生理习惯正对郝映打着招呼。
男人锐利的鹰眸紧锁着她羞红的脸颊,薄唇轻启,“早安,我的好好。”刚醒的男人,声音带着嘶哑的性感。
郝映双手摁在他的胸口,刚想说点什么。“咕噜”一声不雅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格外清晰响亮。
她坐直了身体,羞怯的想要起来,男人的大手却牢牢摁在她的腰部,语气中带着那么点不可置信,“又饿了?”
被揭穿,她反而不觉得窘迫了,顺势摸了摸自己肚皮,“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明明我每天都吃的很多,可是,宝宝们好像一点儿都没见大。”
越说越觉得担心,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握住陵嗣温暖的手掌。
她眼巴巴的望着陵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根本就藏不住心思。那一瞬,陵嗣的睡意尽消。
翻身坐起,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起身开始换衣服。
“这么早,穿衣服做什么?”
“难道你更喜欢看我不穿的样子?”他套衬衫的动作干脆利落,修长的手指却在扣纽扣时停下了。
他转过身来,隐隐蕴蓄着力量的身体,在她眼前若隐若现。
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衣角,“领带不会打,纽扣总会扣吧。”
郝映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听话而仔细的,一颗一颗将他衬衫上的扣子扣好。
她半跪在柔软的床上,圆润的指腹挑着他的扣子,时不时蹭过他温热的肌肤,一阵酥麻。
直到将他衣领衣角都整理好,她这才满意的放手。
抬眸望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心里无比甜蜜。
就像是女孩子,小时候都喜欢打扮自己的娃娃,为每一个小细节欢喜。她这个时候也是,为他整理衣服,都是一种幸福。
双臂环住他的腰,白皙的脸蛋就这么贴在他的身上。
她无比依恋的蹭了蹭脸颊,“今天这么早,是要去公司吗?”
陵嗣淡笑,“带你先去孕检,省的你每天闲不住的瞎担心。”
“我才不是瞎担心。”她现在是个母亲,担心她的孩子,哪里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