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的耐性耗尽,她冷笑一声,“陵嗣,把我的那份给我,结婚证这种东西不该由你一个人收着!”
“我怕你太生气撕了它,还得去补办,多麻烦。”陵嗣往前走了两步,与她站的更近了些。话里话外都有些讨好的意味。
冷哼了一声,没搭他的话,“快给我。”
陵嗣笑了笑,从背后掏出一个锦盒,放在了她手里,“给你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郝映看都没看,就塞回他手里,两颊气的鼓了起来。他居然这样敷衍她,她根本没有在开玩笑!
从公司离开之后,她才意识到,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一切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她连个结婚证都没能留下。她应该有点危机意识,至少要留些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就真的被动过头了。
“可是我想给你的,是这个。”陵嗣四两拨千斤,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他随手将盒子扔开,牵起她的手。
郝映迅速的抽开手,下一秒却又被他捉住,他动作轻柔的将戒指缓缓套入她的无名指。
她着才注意到,他的手上也带上同款,只是戒指圈厚一些。忽然觉得眼熟,才想起来,这是那天早上,在商场看见他跟林芷兮在一起的时候,她傻乎乎跑去买的戒指。
郝映觉得无比讽刺,想将戒指抽出来扔在陵嗣的脸上,可戒指却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指头发红,戒指缠的更紧。
陵嗣执起她的手,和声细语,“好好,别跟我闹脾气了,我知道这几天是我不好,但我有自己的理由。以后不会了,好吗?”他从老管家嘴里套了话后,就立刻赶回家里找她。“我们下楼去吃饭,我跟你慢慢解释,好吗?”
连用了两个问句,一点儿也不像是陵嗣的作风。
郝映撇了他一眼,格外认真,“先解释,再吃饭。”
“好,先解释,再吃饭。”陵嗣露出笑意,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坐下后郝映又懊恼起来,这怎么能先解释再吃饭呢。她应该高冷的让他不要解释,然后独自下楼吃饭才对!
倏地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却被陵嗣拉住了小手,根本挣脱不开。
他看着她,眼带笑意:“这是改变主意想先吃饭再谈了?”
脑袋快思想一步点了头,郝映后悔不已。她是饿了,但并不是改变主意想要跟她边吃边谈啊喂!她想高冷一点就这么难么。
陵嗣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往楼下走去,对一旁的佣人说道:“布菜吧。”
面对着一桌可口的饭菜,郝映发现自己想放下筷子都难。她捏紧了筷子,望着陵嗣,“不要对我用缓兵之计,说吧,否则吃饭也不会觉得香。”
“那天一早,我跟林芷兮走在一起是因为要帮林奶奶挑礼物,这是爷爷给我安排的任务,我不得不去做。买完东西,我就让司机送她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过任何接触。”
有些事,没有办法跟她说清楚。陵家内部的矛盾、混乱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得清的,更何况,陵嗣并不想将自己弱势的一面表现给自己的女人来看。所以,陵嗣做不到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我其实为了让爷爷不要盯着你,才会故意冷落你。
陵嗣说,“至于那天,我们先分开一阵子,是我脑子比较混乱需要冷静一阵子,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番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郝映眨了眨眼睛,满是不忿,“那今天那个差点坐在你腿上的女人呢?别说她是崴了腿不小心!”连郝映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的酸味有多浓。
陵嗣笑着给她夹着菜,慢条斯理的说,“今天,在我办公室的女人叫晏谨媚,是晏谨南的妹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要跟陵氏谈合作。但这是公事,并且有益于公司,我没有理由拒绝。”
“晏谨媚?”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陵嗣点头,“晏谨媚,晏谨南同父异母的妹妹。”
“原来……是她。”郝映恍然大悟。晏谨南说去接的妹妹,是那个妖娆性感的女人。郝映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即便知道晏谨媚是晏谨南的妹妹,郝映对她的反感也没有少去一分一毫。能够往有夫之妇身上贴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晏谨南,晏谨媚兄妹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陵嗣说,“晏谨媚忽然这么积极的要跟陵氏合作,晏谨南这阵子又对你死缠烂打,所以我才让你不要跟他接触。”
郝映仰头翻了个白眼,如果晏谨南那就叫做“死缠烂打”的话,那陵嗣那些无耻又赖皮的行径应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