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拒绝。双臂紧紧攀附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肯放松。
陵嗣叹了口气,口气像是耐心在哄着孩子的长辈,“乖,听话,不然会感冒的。”郝映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依赖,这是这份依赖是他无耻的设计得来的,太过沉重了。他暗暗后悔,不应该用这招来吓唬她的。她失神的样子,差点把他吓坏,所幸的是她并没有受伤。
郝映抽噎着了郝半晌,才终于镇定下来,“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陵嗣一滞,有些心虚,“我来找你,我怕你这次又是一个人跑了。我怕找的晚了,就找不着你了。”
“子恬不开心,我只是陪她出来走走。”她吸了吸鼻子,很是可怜。怕他误会,又抬眼望着他,急忙解释着:“我没想跑,真的,我只是想陪子恬散散心而已。”
“我相信你。”他将她拥的更紧了些,只是希望她也能相信自己吧。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漆白的墙壁冰冷,鼻尖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在飘荡,只有陵嗣的怀中是唯一能够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看见自己掌心的血迹,她才意识到陵嗣受伤了,她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没事。”他毫不在意,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理智回笼,她从他怀中钻出来,“你去包扎伤口,我去换衣服,好不好?”软软的语气像是一撮羽毛,在他的心上挠阿挠的,他怎么能拒绝呢?
陵嗣站了起来,看着她进了浴室这才往外走去。
一开门,便看见秦子恬沉着脸站在门外。秦子恬看着他,嘲讽的讽刺的说了句:“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现在好好对你无比信任。只是这样的感情,你确定能够长久吗?”
陵嗣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受了伤,连脸上都被水草蹭出了一道划痕,这样一身狼狈的他仍旧掩不住骨子里的贵气。
他动了动唇,最后却只是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这么怕水。”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好好。”秦子恬眼中一片决绝,“我本以为陵嗣你是真的喜欢好好,会让她过的比以前更好。我发现是我看走了眼,你现在的行为,简直跟流氓地痞没有分别,你这样设计好好,她知道了只会离你更远。”
“我知道。”他的眼闪过懊恼,“你进去看看她吧,她在换衣服。”
秦子恬看了他一眼,径自进了病房。
江煜恒还想跟着她,被她一个冰凉的眼神阻止了。江煜恒生生止住了脚步,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秦子恬没有再看她一眼,“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