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的。”秦子恬仰头,低叹道。
天天被江煜恒折腾,劳心又劳身,怎么可能不瘦。要说江煜恒也就这么个好处了,减肥神器。
郝映往嘴里塞着热乎的早餐,还是忍不住跟她说了那天在饭店的事,“恬恬,江煜恒那人真的多情大少,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指望他正直起来真的挺难。前阵子我差点就被他蒙蔽,以为他是浪子回头了,可我前几天被陵嗣抓去吃饭,还看见江煜恒那王八蛋左拥右抱的喝酒。”
尽管陵嗣对郝映再三嘱咐别管别人家的事情,郝映还是禁不住说了。毕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她又吃又拿又住,再瞒着子恬就真的没良心了,“子恬,我不知道你跟江煜恒现在是怎么样的状态。但我只希望你不要受委屈,过的开心一点。就算跟他在一起了,也要保护好自己。”
秦子恬垂眸,沉默了,凝眸看着郝映半晌,闷闷的说了句:“好好,你最近好像胖了点。”
郝映是早先胖过一阵,被人笑话说小胖妞,现在一听“胖”这字就格外警觉。她立刻放下碗筷,揉着自己的脸颊,好像是肉了不少。天天跟在陵嗣身后只负责吃吃喝喝睡睡,这样再不胖就有鬼了。
她哼哼道:“早先觉得陵嗣在拿我当小白鼠养,现在看,哪里是小白鼠,分明是小香猪!”
秦子恬笑了,陵嗣对好好确实还不错。最起码,好好还能保持着最初的天真浪漫,没有受到污染。果然,要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要不是好好偷偷跑了一趟,恐怕陵嗣现在还把好好往死里压榨呢。男人都是这么贱的吗,非要受到刺激才能认清真相。
不过这些话,秦子恬还是不好跟郝映直接说。她伸手捏了捏她绵软的脸蛋,若有所指的问:“你觉得最近过的顺利吗?”
郝映摆了摆手,“人是顺的,可心是累的。”
“累也好,至少日子是充实的。”
“充实个毛线!”提起自己的“悲惨”遭遇,郝映就把江煜恒那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我现在每天闲着没事干,还不能溜达,感觉整个人都要废掉了。我明明是上班族,结果什么事儿也不用干,跟在家宅着没区别。哦,不,区别还是有的,陵嗣那尊大佛天天在我面前看着,我干什么他都盯着,连吃饭他都跟我一起。再这么下去,我得疯。”
郝映狠狠挠了两下脑袋,“陵嗣不知道从哪儿又学会送花送礼物了,还塞着小卡片说什么甜言蜜语,我估摸着也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教的。”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捏团的小纸团,递给秦子恬,哭丧着一张脸,“他居然还要我给她负责,每天都写这么一张,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偏偏还又不能不看。”她要是不看,陵嗣便会一直盯着他,眼里沉的像是飘着一层乌云,随时能够召唤出风雨。
秦子恬温柔的笑了,她仔细的理顺郝映把自己抓乱的头发,“其实好好,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过得比以前要开心许多了。”
如果没有人提点,恐怕这个傻丫头这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以前,你每天都要背负着沉重的担子。你想攒钱为郝兰养老,你又要赚钱供郝笑的上学,可是现在的你,努力去争取的方向,在梦中为自己构想的未来,画面已经完全与以前不同了。卸下了担子的你,已经站直了在为自己努力奔跑了。”
郝映一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