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裳缓缓走过去，发现整个战神府邸都冷冷清清的，一路寻着记忆来到修罗殿，看到那个人站在修罗殿外的桃花树下，一袭白袍，迎风而立，还是让他心动的样子。

她走上前。

“谁？”

赵云裳脚步一顿，没想到堂堂战神，也有这样羸弱的时候，居然连她的气息也分辨不出来。

“君上——”她特意压低了声音，

他饮过杯中的酒，像极了当年群仙宴上初见时的温软模样。

“你是府里的侍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走。”

当年，同司凌夜的交谈，永远都是裹着恨意，何时见过他这般轻柔的话语，鬼使神差，赵云裳道了一句，“奴婢想要留下陪着君上。”

司凌夜突然沉默了，就在赵云裳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突然笑道：“也好，陪我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赵云裳心头有刹那的悸动，下意识问了一句：“君上，有爱过的人吗？”

几乎没有思考，司凌夜干脆道：“有。”

赵云裳追问道：“是谁？”

司凌夜想起当年十里桃林遇到的那个调皮的帝女，“她啊，很调皮。”

调皮吗？

看来不是温顺的她，也不会是恶毒的若雪，果然，他爱的另有其人，赵云裳突然有些失落。

“总是笨拙的帮我缠着绷带，喂本君吃饭，跟本君描述十里桃林有多么好看。”

“咚咚”

赵云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脑袋，有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

司凌夜的话还在继续，“她说让我照顾她一辈子，后来我答应了。”

那年，有个人，也答应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后来，哥哥说他死了！

赵云裳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伸手拂过，发现指尖有了晶莹剔透的液体，她哭了。

“本来，本君是想带她回战鬼族的，可是收到战鬼族的求救信号，本君只能离开，我还给她留了字条，约她在桃林再回，可是我等了整整很久，她却没有来，我一气之下，屠了英山的魔族基地，可是即便这样，即便春去夏来，也还是没能等到她，还被有心人利用，错把别人当成了她。”

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