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司凌夜，你应该痛苦的，我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赵祁轩在身后狂叫着，司凌夜表情冷冷，忽而后头看向他道：“赵祁轩，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本君为了保护摇光，跌落十里桃林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赵云裳真的没有了凤翎，只是纯粹为了保护那个拥有她凤翎的人，而不说她的凤翎到底给了谁？赵祁轩，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因为你是世上最自私的人！”

他最痛苦的时候，早就过去的。

现在心中的谜团全都解开了，也确认自己便是她心中最爱的人。

他应该满足的，才对。

现在，他只要能确认怀里人的安全，便足以。

若有来生，他不要当守护战鬼的战神，她也不是天族的帝女，若有来世，他们就是普通的佳人，公子，谱写一曲佳话。

整个三界都在盛传，司凌夜因为一个女人疯了。

他要带着赵云裳去跳诛仙台。

诛仙台，那是所有仙族的大忌，哪怕是像司凌夜这样的战神，跌落诛仙台，也不一定能活命，唯有拥有凤翎的天族帝女赵云裳，经过诛仙台的业火洗礼后，方可重生。

所以，司凌夜向所有人证明，他是愿意为了赵云裳去死的。

鸿翊知晓传闻，火急火燎赶来的时候，果然在诛仙台见到了司凌夜，他抱着赵云裳，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最易碎的珍宝一样，眼底一片清明。

鸿翊自然清楚他想干什么。

其实，在知道当年桃花林中，赵云裳救过的人是司凌夜后，鸿翊就清楚，凤翎就在司凌夜的身上，司凌夜想陪着赵云裳跳诛仙台，就是希望经过业火燃尽，自己体内的凤翎能回到赵云裳的身上保她一命，同时也会让她想起那些过往曾经。

即便那些曾经并不那么美好。

鸿翊上前，语气很急促，“司凌夜，你放过她吧，你难道想让她再想起那份丧子之疼嘛，你想让她在绝望中再次浴火吗？把她交给我把，我能救她。”

司凌夜笑了，清清淡淡，“谁会愿意，将自己最爱的人的生命交到别人手上”而且他其实也是自私的，只是希望她想起，想起那些恨，那些爱，即便哪一天他不在了，她也是念着他的，不是嘛。

连他都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鸿翊当然明白，抚着额头，有些抓狂，“司凌夜，你就不能放过她嘛。”

可是放过了她，谁又来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