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裳和鸿翊上仙相伴一生的画面，司凌夜不敢想，他也不会允许，即便知道鸿翊是一心一意为赵云裳，甚至比他付出的还要多。

“若这世上，有谁最是疼爱赵云裳，本君相信，一定是你！若这世上，唯独有一个人不会伤害赵云裳，本君也相信那会是你，本君甚至相信，你情愿为了她活命，抽干自己全部的仙气，本君甚至觉得，你鸿翊上仙好上本君千倍百倍，你也许是赵云裳最好的归宿。”

“可本君不愿意，本君情愿被赵云裳恨着，一辈子都不原谅本君，也不希望她今后与你相伴，将本君忘却所以，鸿翊，本君情愿陪她一起死，都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你——”

鸿翊原本以为，司凌夜来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救赵云裳，结果，他不过是来宣战的，像个疯子一样，而赵云裳爱上的，便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想，自己从头到尾，大概都输得彻底。

而且，爱情不是来得早，而是来的巧，鸿翊的爱情之路，从来都是被突然而来的司凌夜砸出老大一窟窿。

既然清楚自己没有可能，有些事情便不用藏着掖着了。

鸿翊甚至有些后悔，当年不该受若雪蛊惑，一直缄口不言。

“司凌夜，你可还记得那年的桃花林？”

司凌夜回过头，对上鸿翊清明的双眼，鸿翊继续道：“赵云裳如果醒了，你问问她！”

鸿翊做了很艰难的决定，才告诉司凌夜这些陈年往事，也许哪一天赵云裳知道，会恨着自己，可是，他做不到继续瞒下去，他甚至觉得，司凌夜和赵云裳都是可怜之人。

说完这句话，鸿翊感觉自己的心口很是难受，难受的有些想哭，人也有些站不住了，这时一个小不点冲了过来，将他整个圈住。

赵晓染甜甜叫了一声，“鸿翊叔叔。”

这时，也看见了司凌夜，有些气恼，“你个坏人，你把娘亲带哪去了，把娘亲还回来。”

连发脾气的时候，都像极了赵云裳，“晓染”司凌夜伸出手，被晓染一口咬住，让他想起，当年赵云裳在最绝望的时候，也是这样咬住他，心头一疼，连咳了几声，冲着还不松口的赵晓染道：“乖，叫一声爹。”

赵晓染愣了愣，看向鸿翊。

鸿翊点了点头，道：“晓染，那是你爹！”

盼这个爹爹盼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出现了，即便是个坏爹爹，也是她的爹爹。

赵晓染瞬间松了口，叫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