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翊实在没想到司凌夜能做到如此地步，他以前不会拿战鬼族的人命开玩笑，“司凌夜，难道你想战火再起，生灵涂炭吗？”

陷战鬼族于不易，换作当年，司凌夜肯定不会。

但是，这五年来，对赵云裳的愧疚和思念，让他早已疯魔，现在，为了赵云裳，他什么都愿意，别说是掀起战火，即便是颠覆三界，他也毫不退缩。

他紧紧握着赵华潋的手。

赵华潋能感受到，那双抱住自己的手，传来的暖意，竟也忘了再挣脱。

总感觉这种被他宠在手心的感觉让人想要哭！

鸿翊站在昆仑山巅，看着他们的身影缓缓消失。

赵祁轩问：“不追了？”

鸿翊咬牙，抱紧了怀里昏迷的赵晓染，“祁轩，我突然发现她居然是被司凌夜爱着的，居然是爱着的。”

“爱过又怎样？两年的折磨和丧子之疼，能因为爱就原谅吗？司凌夜害了摇光，害了云裳，她凭什么得到幸福！而且，鸿翊你甘心，你为赵云裳做了多少，好不容易熬到她答应嫁给你，你甘心嘛。”

鸿翊沉默了

对，当年他赶过去救下她的时候，她已经频临死亡，是他耗了自己的仙气，护住了她的心脉，更是百日不歇，用昆仑山的天池水，为她清洗身体，治愈她的伤口。

也是他几乎差点舍掉了一条命，才保下了晓染。

这些都是他乐意的！只要她开心的活着。

让赵云裳用赵华潋的名字活下去，是鸿翊希望的，但是哄骗她嫁给自己，鸿翊却不是太乐意，因为，她不希望赵云裳有一天想起全部的事情，连他也开始恨！

鸿翊想起什么，对着赵祁轩道：“赵祁轩，刚才，那一枪，你是连晓染的命都不顾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的亲人。”

“娘亲，爹爹！”

怀里的赵晓染发出一句呢喃，鸿翊轻拍着她的背，淡淡道：“希望是我看错了——”

他真的只是希望自己看错了。

希望自己不是在七年前，就成了别人的棋子。当年，赵祁轩交给他一具同赵云裳一模一样的尸体，说，如果想让赵云裳逃离司凌夜的掌心，就把这具尸体交给司凌夜。

而那具尸体，鸿翊清楚是谁。

他不敢细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