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时见流年目光有神,若有所思,陈莫菲见他喉头哽咽。遂故作轻松。
“快了,你瞧,两个月说过去也过去了。”
流年无声点头,“我争取快点儿。”
“不能急。”陈莫菲说,“都去了,一定要把若然照顾好。她身体好了,一切如常,总不负我们这一场分别。”
挂断了视频,抬腕看表,距离陈乔之约时已近矣,于是她拿起包来走出办公室。
陈乔老是那样,只要是约她必定来接,陈莫菲怎样推辞都不成。
“我明早上还要开车上班啊。”她十分无可奈何。
然而陈乔可不管这些。
陈乔说,“劳资送你啊!做护花使者。”
陈莫菲啐了他一口,但也知他对她并无邪念。
陈乔这人身经百战,情场浪子,所以对感情拿得起来、放得下。
用陈乔的话说,喜欢的东西和人都有很多,不必全部据为己有。
陈莫菲赞他高风亮节。
“喝点儿?”到了饭店陈乔提议。
“不了。”陈莫菲说,“这阵子心脏总突突的跳,有时还莫名乏力,胃口也不好,所以算了。”
陈乔正襟危坐,面目十分严肃。
“天啊!别康若然那小心脏刚见点亮儿,你这儿又出纰漏。那流年这小子在美国估计是回不来了。”
陈莫菲这阵子对这类说辞十分敏感。
“呸呸呸,赶紧呸了重说。流年怎么会不能从美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