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流年并非对她如此薄情寡幸。
她现在唯有祈祷康若然的就医路一切都顺利,然后他们一起回来,康若然将流年完璧归赵。
她那么美,家世跟工作又那么好,不愁找不到好对象。
夜幕笼罩大地,灯光在跟夜晚的黑暗无声对抗。
陈莫菲一个人出园区,然后打车回到自己的家。盘算着此时流年和康若然在干什么?见了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需要换心脏吗?
一切都是未知,而未知让人心焦。
她讨厌一切未知。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并不陌生,这苦果她独自一人咀嚼多年,如今又要尝尽相思之苦,陈莫菲不由哀叹老天之不公,然而老天却又总算把他还给她。
陈莫菲一人立于窗前,跟老天告罪,老天啊老天,我刚才并非有意埋怨您老人家,实在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请您一定勿要见怪。我们这段感情能经受得住时间和空间的磨折,现在目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小儿科,我会等到那一天。谢谢你。
陈莫菲双手合十,煞有介事,一翻祷告下来不由笑自己迷信到这个程度。但她知道之所以如此患得患失不是因为自己内心不够强大,而是心知得来不易,太过害怕失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