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流年缓缓开口,“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儿?”果然,她警觉起来,犹如遇到危险的雁。
他抚摸上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贴于自己胸际。
“去美国。康若然情况堪虞,医生说可以去国外碰碰运气,不然可能也就这么一两年。”
“有这么严重?”陈莫菲自他胸腔抬起头来,流年沉默的点点头。
他叹一口气,眉颦得更加紧。“康家现在----老太太已经被撂倒了,一整天都哭天抹泪的,康父也是勉力支撑。他已经联络了美国方面,说或可一试。莫菲,我......”
“我懂。”她随手披了一件外衣,然后站起来,“需要去多久?”
“我会尽快赶回来。”他说,“但现在还说不好,得到时候才能定。”
流年走到陈莫菲身后,“这么多年、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都没能让我们分开。无论去多久,我心里只有你。”
陈莫菲释然一笑,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矫情的话。不由回过身来,“你相信命运吗?”
她问他。
“我觉得我们之间真可谓是命运多舛。你觉不觉得有些东西仿佛与生俱来,就是注定的?”
流年不说话,只无言把她揽入怀中。
他何尝愿意在此时此刻就分开?然而短暂的分开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