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康若然在一旁长久的对他行注目礼,他抬起头来看她的脸,见她如星美眸波光潋滟。示意他快喝,看那意思未免惹人生疑、多生事端,他现在是越配合越好。
流年将汤吹得稍凉,然后一口气喝了一碗。
几人纷纷落座寒喧,无外乎扯些家常。可流年和陈莫菲自然浑身的不自在,却又不好表现。
恰此时,只听“咚”一声响,康若然一头扎倒在地。再接着是康母的惊叫,康父则操起电话来打120,还不忘吩咐流年:
“快给她药。她又犯病了。”
流年的汗就下来了,因腿伤未愈,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然后找到康若然的包。他知道,康若然一直在忍、一直在强自镇定、一直在挺着,她是受不得这种刺激的。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流年的手开始哆嗦,陈莫菲抢先一步,然后把康若然的包拿过来,“哗”把包倒灌着倒起,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有一些趁机溜进沙发底下。陈莫菲追着一瓶药跟到沙发底部,然后趴在地板上把药够出来。
“若然。”她低喊,恨不能此际躺在地上的自己。她扶起康若然头来,然后捏紧她两腮,利落的将药塞进她嘴巴里。
救护车很快就到,康若然被抬上担架。流年行走不便,但饶如此,还是跟了下去,然后跳上救护车,陈莫菲刚想如法炮制,却被康父拦下。
“陈小姐,已经够麻烦你了。你回去上班了,这里我们自己人可以。”
陈莫菲怔愣一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放心吧。”流年在车里对她说,“我会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