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周伯通面红耳赤,心里又怕又想,瑛姑却是过来人,早已情动不堪,如何轻饶得他?轻轻一推,将周伯通按翻在地,身子一旋了上去。
周伯通拼命挣扎,叫道:“瑛姑,不可!肖汉青正和黄清宇在华山之巅比武,我要去抢天下第一高手地名份,须得保持处男之身!”
“迟了!”瑛姑咯咯一笑,蛮腰往下一沉,周伯通感到自己的小兄弟一头撞入一个潮湿温暖、柔软细滑的地方所在,不禁悲呼一声,双泪长流:“完了!”
背景音乐适时响起: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想忘记已不能够……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娇斥,段皇爷东方不败身着绣着团花牡丹的裙子飞奔而来,两个葱白的中指伸得笔直,“嗖嗖嗖”地往前射出火箭。
“贱人,周伯通,你们两个狗男女竟敢在我家澡堂子里野合,我要杀了你们~”
……
当陆南惊醒地时候,沮丧地发现自己跑马了。
跑马是正常生理现象,没什么可耻的。但是梦境里自己成了周伯通,被瑛奸逼奸,却让他甚是恼恨不已。
做梦都不是主角,这也太逊了吧!起码也得是杨过、令狐冲这样的大英雄,就算是郭靖那呆瓜,也比周伯通要好吧?处男之身丢在黄蓉手里都马马虎虎……
垂头丧气地陆南洗了个澡,换了内裤,正准备出门,突然院门哗啦一声响,肖静拧开锁,背着个双肩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喂,陆南!”
陆南看得目瞪口呆,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白蕾给的啊,嘻嘻,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
陆南这才想起今天有事。
班主任崔惠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期末考试前宣布,班级总分前十名和单科前三名地,统统可以参加班级组织的夏令营活动。
陆南根本就没打算参加,谁知道崔惠娟威胁道:“你这学期断断续续请了有半个学期的假,要不是老师罩着你,有八个都开除了!何况你还是班生活委员,这一年来组织过一次活动吗?别废话了,赶紧和肖静做一个策划送我看,二十人以内,500以下!”
这个费用想出去玩是别指望了。陆南和肖静研究了一下,决定搞个登木兰山活动。虽然俗了点,但除了汉中市地,其他的学生还是蛮期待。
毕竟参加不用花钱地集体活动,是一种荣誉。在没有电脑游戏的时代,孩子们地娱乐反而充实很多,打球、跑步、登山、游园,都是有益的运动。
两人赶到校门口,从公交公园租来的一辆大公交车上已经坐上了不少同学,素衣白裙,青春无敌。
学生和老师一共有211人,赶到木兰山脚下不过才八点半,买了团体票后,一众人说笑着上山。十几岁地孩子正是好动的年龄,你追我赶的,海拔只有500米高地木兰山,不过十几分钟就登上了山顶。
木兰山的名头,来源于“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过花木兰在这里却变异成了汉中府某官员朱异的女儿朱
陆南总觉得这个明显是盗版地故事很有点恶心人。花木兰英姿飒爽,“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是何等的豪迈壮烈?何况从《木兰诗》中分析来看,成诗年代虽说法众多,但仅扣“可汗大点兵”一句,就足以证明花木兰很可能非是中原人氏。
盗版啊盗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陆南一边暗自腹诽,一边乱瞄。
木兰山是道教圣地,最高处有两处山峰,中有步道相连。其中一座峰叫金顶,传说是真武大帝讲经议事的大殿。
站在金顶最高处,俯瞰四野,一片空阔悠远。西边是碧波滚滚的水河,东边是绵绵不绝的青山翠岭,山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酷暑燥热一扫而空。
沿途不少穿着道服,头戴道冠的人,坐在一张小桌后,摆个铜八卦给游人算命,一律挂着“文王神卦”、“周易六十四卦”、“六爻”等唬人地招牌,有的还摆上几枚铜钱。
陆南不信这个,也没兴趣,见同学们已经奔向另一座高峰,安步当车,缓缓追去,突然耳畔听到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
“事前算卦防身宝,船到江心补漏迟……”一位穿着脏兮兮道袍的家伙,下一络三寸左右焦黄的须,正“呛啷啷”摇着手里地铜铃,貌似好心地拦住一位游客:“先生,请留步!我观你面色发青,双目无神,近日应有大变!若你有心,不妨坐下一叙?”
那位游客狐地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生得獐头鼠目,活像个披着道服的乞丐,浑身上下无半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道:“你他妈地没大便,憋死你!拜托你算命也要职业点好不好?穿身新衣服,手洗干净,再把这破了角的八卦换了……”
道士见他远去,口中喃喃道:“龟孙,老子要是有钱,不知道弄身新衣服,狗日地……阿弥托佛,善哉……啊哟,应该是无量寿佛,贫道又说粗话了,日他奶奶的,这都半天了还没开张!”他地声音极低,陆南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差点笑喷了。
这个假道士、假和尚,自然是陆南重生前遇见的吴老鬼,吴道奎。
吴老鬼骂了几句,揉了揉空空的肚皮,正要坐回位子,突然双目一亮,迎上几步拦住一名颇有几分姿色地女人。
“小姐,贫道有礼了!”
那女人正和同伴观赏风光,突然被这声招呼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原来是个算命的道士,倒也没生气,问道:“道士,你会算命吗?”
“呵呵!”吴老鬼暗叫一声老天有眼,老子今天终于要开张了!幸福得一捋山羊胡子,一挺精瘦的胸脯,俨然道:“贫道自幼学艺龙虎山,受封为舍金天师,至今已有三百年。文王周易,六十四爻不一不精,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知人间盛衰兴亡。云游至此,不过是怜悯众人,点化一二而已。”
我靠,这牛逼吹大了!陆南看得喜笑颜开,存心想看他的牛逼被人揭穿,谁料那女人惊道:“你有三百岁了?”
“贫道在人间游历,已有三百一十二载!”吴老鬼微笑着稽首行礼:“无量寿佛,贫道在一百一十年前,已入辟谷之境,今日已是大成,不日将要飞升……今日与道友相识,也是一种缘份。也罢,我今日就为你算一课吧,道友请坐!”枯瘦肮脏的手伸去,一把抓住女子那纤细皓腕。
那女人被吴老鬼一通迷药灌得晕晕乎乎,居然就被吴老鬼拉上了座位。她的同伴也听得眼都不眨,迷迷瞪瞪跟了过去,还傻乎乎地问道:“舍精……天师,一会儿为我算一卦,好么?”
吴老鬼笑而不语,取过铜八卦晃了几下,似乎要找准方位定穴一般,又从袖里摸出几枚铜钱,塞到女人手里,温言道:“道友请默念心中所想,再掷出铜钱。”
那女人两手一拢,紧紧合住铜钱,闭上眼,求签似的上下抖了几下,手一松,几枚铜钱“哗啦啦”滚在桌面上。
吴老鬼神情紧张地盯着铜钱,一言不发。那女人看了一会儿,心虚起来,问道:“天师,舍精……天师,这什么卦?”
“无量寿佛!”好半天,吴老鬼才舒出一口长气,严肃地道:“道友,你有凶兆!”
那女人一楞,脸一红,下意识地护着胸口,惊讶道:“什么?”
“你有凶兆!”
“你……耍流氓?”
“贫道何曾耍流氓了?”吴老鬼大叫冤枉,“贫道只不过说你有凶兆……”突然他醒悟过来,辩解道:“贫道说是的凶兆,不是你戴的胸罩。你有凶兆,和你身上的胸罩没关系……”
“去你妈地比!”话未落音,那女人玉面含煞,伸手重重抽了他一个耳光,起身后犹不解气,扑上去伸手又挠了两把,破口大骂道:“老娘当然有胸罩,你妈才没胸罩呢!你问老娘的胸罩,还说跟老娘没关系?你个臭流氓又没爬到老娘床上,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呸,原以为还真是天师,原来是个臭流氓……想你也没钱上老娘……”
陆南听了就大汗,原来这女人,还是个鸡!
围观的游客纷纷驻足看热闹,对着脸上几道血丝、一片桃花地吴老鬼指指点点:“看长像就是个流氓!好意思问人家有没有戴胸罩,肯定是个老流氓!”
“揪他去派出所!”
“揍他狗日的!”
吴老鬼欲哭无泪,眼见就有几个棒小伙怒目而视,撸袖子就要过来,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扔下桌子八卦铜钱都不要了,扭头就跑。
他真跑了,游客倒也没人去追了,哈哈大笑着议论了几句各自散开。
吴老鬼跑到山腰一个小村子里,他在里面租了一间房子。摸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后就有一人笑道:“吴老鬼,还认识我吗?”
有始有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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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