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时,工人临时修了个挡水坝,整个防洪堤工程完工后又拆了。但由于地势低,已经灌进来的水却无法回到河中。
这是一潭死水,不过目前还很鲜活,更由于水底全是沙和砾石,没有种植价值,所以两个村都未管。
就是这样的一个死湖,在陆南眼里却成了金矿。
“爸,你过几天找启胜叔和革新叔去谈,把湖承包下来!”
陆南话一出口,陆大富和谢凤英登时楞住了。
“儿子,你犯晕了?那个湖又不能养鱼养虾的,你要干啥?何况,那湖太大,咱承包可得不少钱呢!”陆大富这样说,谢凤英也跟着点头。
“我心里有数呢,爸!你只管找他们谈。那湖是死湖,两个村都不能用,价格肯定不会太高。我估计一年顶多两万块,先承包十年再说。那湖位置好,离咱虾场不远,以后咱开发出来,就是一台印钞机!”
“开发?”陆大富更是狐疑,完全搞不懂儿子要干什么。
“嗯,这个事我慢慢会跟你说,总之,你先谈好。先就那样野放着都成。”
“那你到底要干啥呀?”
“旅游。目前还是个大致的路子。”陆南耐心地道:“爸、妈,那湖咱承包了不为养东西,另外咱从白河接两根管子过来,死水就成了活水。以后慢慢开发,总之你们别看那么大的湖面什么也不养,什么也不种,但以后赚钱比虾场只快不慢!”
陆南当然知道,明年汉中市人代会后,汉平高速公路列入市政府九三年度重点工程,仅仅八个月就完工通车。至此,汉中到平州县的直线通车距离缩短到70公里,并由此引发了旅游热潮。
抓住,抓住!
抓住的不仅是机遇,更是自己的梦想!
其实陆南知道,虾场在自己的计划中,所占的份量越来越小。它存在唯一意义,是父母的心血,以及作为整个和平乡百姓心头的一面旗帜。
有个虾场在这,无论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通过白水公司进行操作,省去了很多麻烦,更省去了很多费用。
至少,白水公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土地证。乡土管所被喂肥,县土地局被喂肥,村民受益良多,也不懂这个,更不可能去举报。所以白水公司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是在免费用地。
钻政策的法律不健全的空子,也是不得已的行为。花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多了很多婆婆,私人企业将步履维艰。
过年期间,陆劲松有空就到虾场来,找所有的人聊天,更把陆大富和胡开山缠得不行。陆大富好多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全推给陆南。
陆南倒也没说什么,而陆劲松和陆南聊了几次后,竟然上了瘾,一连在虾场住了几晚上,熬夜写出了一万五千字的调研报告。
陆南阅读后,大为赞赏。陆劲松不愧为才子,更在县委打磨了几年,写出的文章不仅理论性强,更由于有了丰富的素质和调查数据而显得充实、可信。他在文章中充满了对农村私营企业的讴歌,不仅对农村经济有着深入的探讨,更对农民负担及农民的苦难有一定程度上的呼吁。
陆南看着报告,就想起了今年发生的一件注定要记录在中国史书上的大事。安徽蚌埠的一位农民两次上书江总书记,并由此引起了党和国家对于农民负担问题的重视。在整整十年后,就有了一位硕士乡党委书记李昌平振聋发聩的呼喊“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
这,是不是一个信号呢?陆南想了想,并没有把报告还回去。
“劲松,这份报告,我先看一看,然后再交给你,好不好?”
两人数个晚上抵足而眠,联床夜话,陆劲松对于陆南在农业和农村经济上的真知灼见有了充分的认识,更对于他深远思维和前沿视角而感到吃惊,早已视之为“知己,”对这样的要求哪会拒绝,微笑着道:“正是准备送来,请你帮助我修改一下的。”
陆南点点头,问道:“要是有机会,我拿到市里机关刊物上发表,你敢署名吗?”
“市里?”陆劲松一怔,随即正色道:“君子坦荡荡,我陆劲松行事仰视无愧于天,俯视无愧于地,有何不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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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更会稍晚点,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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