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在东华宾馆。”
肖汉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拿起茶几边的电话开始拨号:“简书记,是我,汉青。嗯,跟你汇报个事,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早上起床头有点晕,血压有点高……呵呵,感谢简书记关心,我的身体我知道,您放心吧!嗯,下午的会……就是研究汉方舟扩股的会,我想推迟几天……下周吧!您看……”
过了一会儿,肖汉青放下电话,面沉如水,“通知梁其儒,会议延期,暂时未定。”
“好的。”朱建华拿出手包里的工作笔记,记录下来。
起身后,肖汉青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陆南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知道不知道?”
“他说他要踢足球。”朱建华心有点虚,这明显是陆南的托词,汇报给肖汉青无疑有置疑他智商的嫌疑,但是领导询问,又不得不照实回答。
卢刚锋听得脸上神色古怪之极,又不敢笑,咬着下唇道:“肖市长,这个孩子……嗯,陆南他恐怕是在钓鱼。”
“钓鱼?”肖汉青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似笑非笑地道:“你们都以为他老辣到想用这份报告来钓出我这条大鱼,以获得最大利益?”
“你们都想得过了!他今天确实有球赛。”肖汉青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们与外国语学校有场对抗赛,我家丫头……还是球队的经理呢!”
肖静前几天在家里就趾高气昂地宣布自己成了“战旗”队的经理,并且还用强迫的手段从小姑肖虹青那里拉到了一大笔赞助。包括四只崭新的“火车头”牌牛皮足球,每人两套秋季运动服共40件,包括一套涤盖棉植绒的运动长裤和长袖拉链运动服、一套内穿的比赛服,上衣同样的是长袖的,而且全部是彪马牌,此外每人还分得两双彪马运动鞋、两双长筒球袜、两副护腕。
光是这些东西,就足足敲诈了肖虹青4000多块钱!多出来的两套,自然是肖大公主和其忠诚战友王丽霞的。
结果衣服一上身,急吼吼的“战旗”队员冲上操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个操场上哀鸿遍野,流了一地哈喇子。秦冠军悲愤地说:“这行头,比校队的还牛比啊,穿在你们身上,简直糟踏东西!”
陆南并不乐意,不是对赞助不满,而是肖虹青把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番,白蕾更是正眼都不去瞧他。话说一切装备都是她亲力亲为,跑体育用品专卖店订购的,偏偏陆南还扮王母娘娘,压着李扬在稻田地折腾鱼凼围坝,两人有小两个月没见面了。
怒火无处发泄的白蕾自然怨上了陆南,陆南赔小心递笑脸,喊“白蕾姐”也不管用,换来的却是一根杵到脑门的葱指:“小陆南,李扬要是瘦了半斤,我饶不了你!”
陆南浑身发冷,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就溜了。陆大富在电话里说过,李扬现在一天倒晚在几个村骑着自行车乱跑,累得一顿能吃掉五碗饭,掉半斤肉?少说五斤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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