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敬天哈哈一笑,不客气地在上位坐了下来,道:“皇弟这是哪里话,你是朕的亲弟,曾经南征北战为天翎国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落得这般......朕对你多些关心也是应该的。”
北敬天语气和善,笑意盈盈,却是句句绵里藏针,兰诺明显感觉到北慕寒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却见北慕寒面色不变,语气依然一派淡然,“皇兄如此关怀,臣铭感五内。”
“皇弟何须此言”北敬天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朕听太医说,皇弟的腿好不了了,心中也是惋惜不已,这些个人不识好歹,总是明里暗里奚落皇弟是个废物,平日里朕事务繁忙,不能为这些小事耽搁,更何况,那人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是皇弟大婚的日子,朕若不来撑腰,难道任由这些人藐视皇弟吗?”说着,北敬天冷哼一声,却似怒非怒地看着台下。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留有余地的话,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打的还是自己弟弟、皇室宗亲的脸。跪在地上的众宾客大气也不敢出,若是一个北慕寒,他们到还敢奚落三分,但若是牵扯到皇室内斗,牵扯上了皇帝,他们却是恨不得可以是个天残地缺、耳聋口哑的。
北慕寒没有说话,北敬天却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北慕寒,继续道:“朕听说你的王妃在娶亲途中被人劫持,这些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王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惊吓,王妃没有一点修为,朕心中也很担心......”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北敬天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里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听得明白,一时间,偌大的前厅寂静下来,落针可闻。北敬天恍若未觉,随意拿起身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顿了顿,却皱了皱眉头,脸上一丝嫌恶闪过。
“皇上能来王爷与兰诺的婚宴上,兰诺感激不尽。”
说话的却是兰诺,早在北敬天出言讽刺之时,她便感觉到有些气血逆流。
就在刚才,她终于挣脱了定身术的束缚,却是再看不惯北敬天那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她一把掀开盖头,接着道:“皇上如此关心王爷,关心兰诺,兰诺受宠若惊。外战内抚、民生社稷全都托赖皇上,皇上竟还能如此之快的得知这些坊间传闻......可见皇上待手足炽诚,真是天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