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两日后,再度收到洛阳来信时,钟繇大概猜到情况了,因为心中提到卢植被小黄门左丰诬陷高垒不战,惰慢军心,皇上听闻大怒,下令黜卢植官职,押解回洛阳。随即派东中郎将、陇西人董卓代替卢植去河北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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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樊阿看到千璃对他施大礼,连忙起身扶起千璃,一脸诚恳和激动道:“千君大礼我如何敢受。”
扶着千璃到案几前再度跪坐,樊阿讲起:“其实不瞒千君,当日在常山时,听闻千君名望,樊阿就已经深为敬佩,尤其听说君上离开真定,天地大寒时节,县民黔首们无惧寒冷,为君送别,就已仰慕千君之仁义,不想今日在颍川,竟能能再遇千君,既然千君所招,樊阿愿意相随。”
言罢,樊阿侧身而起,大拜千璃,高声道:“为天下苍生,以大义为先,樊阿愿随君上一同平乱,以效绵薄之力。”
千璃大喜,上前扶起樊阿,开怀不已,“能得樊君相助,千璃胜得雄兵万千,也是我门下子弟之大幸。”
二人相视大笑,再度跪坐下聊起。
原来原来樊阿是彭城人,追随华佗游历天下时,在九门遇见当时的夫人病危,救治后,夫人以身相许追随樊阿到了彭城,因而其夫人祖家在常山九门,瘟疫泛滥之时,樊阿也曾带了几个医者去过冀州,只是黄巾大乱,樊阿随后被迫离开冀州,转而南下,想回彭城避难,不想现在又被困在豫州阳翟。
“我观樊君神光内敛,气息悠长,似乎也有修炼某种功法?”千璃好奇,这樊阿给他的感觉真的是颇有力魄之人。
樊阿颔首,从怀中取出几张羊皮,在案几上展开,上面画着各种动物的姿势,旁边写着注解。
千璃细看了两眼,“这是你们医家的修炼之法么?”
樊阿点点头,正色道:“此乃我师尊所创造之法,名曰五禽戏:五禽,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平日修炼,强健体魄,无病无痛,气息绵绵。如身体有恙,感到不适,可起作一禽之戏,身体出汗,轻便之后,再以药物辅助,病除无虞。师尊他老人家的乡里有人一直修习此术,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千璃惊喜,只看樊阿之体魄,就可知道这种修炼之术对于身体有很大的提高,恐怕不逊于颜良等人的家传,询问道:“此术可否也让我门下子弟修习,提高其体魄呢?”
樊阿轻笑,“自然可以,师尊他老人家就是希望能多推广此术,让黎民少病痛,多健体。”
千璃轻叹,“君之师尊华佗不愧是神医之称,称之为‘在世’一点也不为过,胸怀宽广,医济天下,无论如何,这场平乱结束,我也会帮助樊君,开拓医术,为百姓造福。”
樊阿没想到千璃居然如此支持自己医诊,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这样的支持令樊阿感激的无以言表,再度叩首,感恩道:“君上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兼济黎民,令樊阿敬之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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