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璃坦言道:“我也是昨日方才晓得,原来我与韩继韩县丞在楚府外争执时,方大人刚好在乡里办事,看到这一幕,就安排人来邀请我过去相见,加之我昨天在城门下救下了一对mǔ_zǐ也被他的两名门客黄海和黄杰看到,方大人听闻之后对我很是喜欢。”
“和黄海黄杰在县里无事,我们对战百招,平手,方大人没想到我做人义气,还颇有点武力,因而留宿与我夜谈,方大人谈吐风趣,他的夫人赵慧也颇有文采,我们对谈许久,让我颇受裨益。”
千璃这一番话亦真亦假,大部分是真的,就是赵慧出来和他对谈这一段是假的,但是李华这样的人肯定也问不到赵慧身上,所以千璃反而没想到,和赵慧对谈这一段才是李华最看中的,因为李华当年的举主,正是赵家之人。
李华抚须慨叹一句:“珍珠不会蒙尘,千璃小君你也终究闪耀身上的光彩,我就此告辞,来日再见。”
楚父客气送人,一路上不断侧目千璃,他这个未过门的女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了,以前瘦弱跟个面条似的,站也站不稳,现在走起路来还虎虎生威,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与从前不一样。
送走李华,楚父也详细问了一下千璃昨天的情况,千璃一般对答,楚父颔首和千璃商量道:“你母亲新丧,你须要守孝一年方才可婚,但青衣与你既然两情相悦,我也就不再过多干涉,你二人说起来年岁已经不小,尤其是青衣还大你一岁,今年过了秋天就十九了,再不敢拖延,我和你母娘的想法是,等到明年你过了守孝期,赶快成亲,不敢再耽误了。”
千璃自然同意,这年头,大部分人十五六岁就成亲了,尤其是女子,楚青衣要不是因为等他,怎么会一直耽误到十九岁,千璃听到她的那般话语,怎么舍得再让楚青衣耽误青春。
“既然婚事您再没意见,以后我就叫您岳丈大人了,我有一事想和您沟通。”千璃觉得时不我待,必须要尽快筹备了,黄巾之乱恐怕就是这几年的事情,现在又身处漩涡中的旋涡,躲不掉啊。
“既然是一家人,你讲吧。”楚父当初发达是因为倒卖物资粮食,现在家中囤地不少,已经当了地主,所以生意倒是做得少了,也因此这类人大多数事情喜欢计较得失,但并不是一个特别刻薄之人。
“岳丈大人,请问我们楚府里是否有太平道的信徒?”千璃已经有了计划,先从府内开始清除,然后训练家兵。
“好像不曾有,你岳母似乎去听过两次宣讲,但并没入教。”楚父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岳丈大人,明日你再安排人调查一下,我昨日在方府夜宴,你也知道方荣大人是县贼曹,主掌盗贼事,他提醒我,太平道问题很大,千万不敢牵扯其间,否则家族不保。所以我才提醒您的。”千璃知道自古商贾怕官家,一旦扯个罪名定到你头上,你就是被抄家之罪。
正所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当官者本身就站在权力的制高点,小小商贾,根本不敢与之为敌。
果然楚父一听千璃这样说,差点吓破胆,连忙应道:“知晓了,知晓了,明日一早我就询问。”
“还有一事和岳丈大人商量,我从明日起,想训练家里的护卫们,现在盗贼丛生,政权不稳,灵帝为建设西园,大肆敛财,买官卖官,整个朝局已经动荡,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自保措施,至少在乱世来临之前,可以提高一些保命本事才好。”千璃本来不想说这么严重,但是他知道,其实要发生的事情比这还要严重得多。
楚父听的目瞪口呆,“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千璃苦笑解释道,“方大人家在程旷家族有奸细,程旷乃是当今十常侍,所以已经了解到很多内部消息,岳丈大人,你一定要支持我。”
楚父听的出来千璃的用心,毕竟是为了自己家族着想,有何不可,“放心,既然你呼我为岳父,自然是要鼎力相持,放心吧,这些事明天一起办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