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初春是无尽的寒冷,寒风呼啸的声音是北地清晨唯一的声音。叶清珂打着慢悠悠的呵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不知哪个方向的风扑到她身上,糊了她一脸的冰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叶清珂打了个激灵,放下掩嘴的手收进袖子了,嘟囔道:“真讨厌。”
这么好的天气,正是睡懒觉的好时机,可惜她们今天要启程回去了。
拢了拢披风,叶清珂保持慢吞吞的步调靠近大门口,那边隐隐传来下人们装载行礼的忙碌声音。
“珂珂。”当叶清珂好奇地张望下人们装载行礼的利落动作时,身后猛地传来呼唤声。没有丝毫准备的她下意识警惕地转身看向来人,来人原本想要搭到她肩膀上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顿住,幽深温和的瞳孔染上歉意——
“吓到你了?”徐锦超轻声问。
“啊……没有啦。”其实在转身的第一瞬间,叶清珂就弄清楚了究竟是谁喊她了,早上的脑袋灌了浆糊,才会没有立刻认出徐锦超。
身材颀长的徐锦超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眸光浮动,手臂搭着一件厚重的女式披风,披在肩上的墨发随性又整洁,明显昭示了主人的性格。
“嗯。”徐锦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温柔的小尾巴,抚平了其中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严肃感。
他站在原地,正好与叶清珂平视,总是极尽温柔地注视着叶清珂的瞳眸发现叶清珂今天穿的单薄之后,顿时冷凝起来,更加幽深不能见底了。
徐锦超的不赞同的目光让叶清珂的呼吸浮动了一瞬,她朝徐锦超讨好地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发现徐锦超无动于衷,心虚地辗动脚尖,低头安静下来。
满意地看到叶清珂心虚的表情,徐锦超抿起的嘴角终于勾了勾。微微启唇想让态度乖巧的叶清珂加件披风,就见叶清珂已经特别主动地拿了他手臂上挂的披风,自己给自己穿上了。
含在嘴里的话在舌尖上转动几圈,换成了——
“前几天办完差事回来,看见有人卖皮子,里面有几张不错的,正好你的披风短了,我便让人用皮子新缝了一件。”
叶清珂正满是心喜的抚摸披风——以她见惯极品的目光来看,这件披风的用料亦算顶尖了——就听见徐锦超的话了。
知道身上这件披风是徐锦超专门使人做了给自己的,她心里的欣喜便从八分变成了十二分。努力了一会儿想把上翘的嘴角压下,发现是在做无用功之后,干脆放任自流,直接扑倒硬是把最平平无奇的站姿站出贵公子气息的徐锦超身上。
“呀呀呀——真是特别贴心啊,我的超超。”扑倒未果,但好歹是把自己挂在了徐锦超身上的叶清珂无视四周走动的下人,赏了徐锦超一个脸颊吻,可脆!可响!
恨不能面对全世界宣布叶清珂是他的女人,向来热衷于与叶清珂亲密接触,仿佛得了肌肤渴亲症的徐锦超反手把叶清珂抱住,动听地笑了一声:“下次记得改亲嘴巴。”
叶·耳朵怀孕·被反调戏清珂:“……”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清珂的羞耻心被拔高到了一个新高度,曾经的厚脸皮昨晚被狗吃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言不合就动嘴,耻度实在太高了。
但是很快地,徐锦超告诉叶清珂,他还能更羞耻一点儿。
“还要一会儿才出发,我们去吃点东西当早膳罢。”徐锦超肯定他是在很认真的建议,并没有调笑的意思,为什么叶清珂忽然红着脸捶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