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士兵都去寨墙防卫去了,后院静悄悄的。
蹑手蹑脚走出密道,兵分两路,我带人直扑巴图所在的聚义堂。
大厅之外只有区区两个侍卫把守,倒不是巴图不怕死而是他太大意了,也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从密道之中进入山寨。
随行的士兵都是王庭的精锐,手起刀落,两个守卫闷哼一声就栽倒在地,不等巴图反应过来,士兵就已经把他团团围住,此时的巴图还没有明白过来,还当是自己的亲兵造反,怒气冲冲的吼道:“怎么?想造反?都给老子滚出去,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哈哈,巴图,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我冷笑一声,走进聚义堂。
巴图一下瘫坐在凳子上,手指瑟缩着回答:“是你?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老子的兵还在守着呢。”
“巴图,要不你总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是神兵天降,明白吗?”
巴图绝望地摇摇头,我暗自苦笑,这个巴图,要是我告诉你,我从密道来去自如,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此时,白梅和红菱兴冲冲的冲进聚义堂,看她们的样子我知道已经得手了。
“来人,把巴图捆起来!”我大声喝道。
亲兵一拥而上,将巴图捆了个结实。
巴图怒不可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喊大叫:“姓龙的,你总是耍诈,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我大笑不止:“巴图,单挑的事情,我是不干的,在我的心里,单挑就是我们一群挑你一个,或者你一个人挑我们一群!”
红菱跟白梅哑然失笑,围住巴图的士兵也忍俊不禁。
率先进入山寨的二百名亲兵,训练有素,很快占据有利位置,将聚义堂保护起来。
巴图见我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变得垂头丧气,像条丧家之犬。
当务之急是审问巴图,看看宝藏的事情有没有进展,想到这里,我接过士兵手里的大刀,在巴图眼前晃了几下,又在他肥嘟嘟的大脸上磨蹭着,巴图气的不轻,嘴里直哼哼,却是无从发作。
“巴图,宝藏已经被我找到了!”我故意欺骗他。
巴图怒哼一声,不屑的说:“不可能,本公子找了好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心中哑然失笑,果然巴图还没有得到宝藏的秘密,这样就好,至少宝藏还是安全的,不知道白梅手里那幅画,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决定还是从那幅画下手。
想到这里,我悄悄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走出聚义堂,直奔后堂而去。
红菱和白梅步步紧趋,也随后走了过来。
“夫人,那幅画找到了?”
白梅拿出那幅画,大惑不解的问道:“公子,我看这幅画平平无奇,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红菱也附和着说:“不错,白梅姐姐说得对,根本就是一幅最平常不过的山水画,哪里会有什么秘密?”
我微笑不语,伸出手说道:“拿来我看看!”
白梅将那幅三尺见方的山水画平铺在桌子上,我低头看了看,果真是平平无奇,右下角的落款有些模糊不清,从手法上来看,也不像是出自名家手笔。
我仔细研读一番,画上的溪流,飞瀑的确与本地的地形毫无牵连,飞瀑下方本应该是小溪才是,可却偏偏引出一片葱郁的丛林。
我暗自揣测这丛林是代表什么意思?正下方的落款书写着几个蝇头小字,西山老人。
“西山老人?”
我嘴里喃喃自语,白梅惊讶异常,问道:“公子,西山?难道是座山的名字?”
我摇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秘密应该不是在画里,而是画暗示着什么东西吧?”
红菱跟白梅各自摇头叹息,仿佛很是失望。
我不禁仔细打量起那幅画,小溪在流出丛林之后,流到一片开阔的平原,一座巨石,突兀的出现在画面之中,随即戛然而止,画在此时算是结束意境,任个人思考了。
“巨石?”
不知道这草原上可曾有这么一个地方?我跟红菱对草原不熟悉,等庆叔和索拉木到了,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公子,有发现吗?”白梅焦急的问。
“还没有,先把画收起来,我再想想。”我也没有把握宝藏跟这幅画,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是先冷静的思考一下。
常大山临终之际,没有告诉白梅自己的身份,却留给她一幅画,这是什么意思?他肯定不会把宝藏交给他的女人,毕竟这样太危险了,所有的矛头都会直向白梅。
但值得注意的是,二当家根本不知道这幅画的存在?难道是还有那个瓷瓶,还有那封遗命,三者暗示了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迷茫,要是张嫣在就好了,她聪明伶俐,智计百出,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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