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了一顿无言的饭,相对无言到了下午,宗海站起来,从椅子背上拿起外套,长腿宽肩,眉眼清冷,“我送你回家。”
四月点了点头,她以为两个人的相亲到这里已经是个失败的收场了。
两个人一起回家的时候,宗海甚至和她保持了两步之外的距离。他表情并不高傲,反而彬彬有礼,同四月交谈也是有问必答,但她总觉得不舒坦,宗海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让她很不舒坦。
因为毕业,四月的时间总是多余的,余奶奶总希望她找到对象,而和宗海的约会虽然进行的并不圆满,但不知为什么宗海却还是一直约她。
这天四月回老家处理租客问题的时候见到了程妈,她一如既往的泼辣,只不过这次的对象不是和善的余锦,所以不会忍让她。程父早些年死了,程妈如今投奔儿子,是想过好日子的。没想到原本的儿媳妇却突然和儿子闹起了分手,一切计划都不可能实现了。原本看不上的余家的老房子,在寸土寸金的b市,也变成了无价之宝,她负担不起这么多的租金。只要找到了余锦,让她拿出钱,一切就都好说了。
四月看着那边吵吵闹闹,心里突然生出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看了看租客,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又减免了他三个月的房租。
这天晚上和宗海约会之后,他准备走,四月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学着电视上那些小情侣,亲吻了一下。
没去注意宗海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笑着挥了挥手,独自一人走到小区。大概过了几分钟,后面突然有人架起四月,捂住她的口鼻,拖着她走。
四月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程城。
确实是程城,他好不容意才找到四月的住处,却又看到她和那么一个男人勾勾缠缠。说实话,要是宗海表面上没那么优秀,或许程城不会冲动至此。
宗海身材高大,长相帅气,浑然天成的气质,样样都比他强!程城面对他,完全是被吊起来打的程度。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他想起以前唯唯诺诺,向来对自己说一不二的四月,又看看依在宗海旁边的四月,面容娇嫩,温文尔雅。为什么要变,一直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自己只是一个大专毕业,家里是农村。如果不和余锦婚,他这辈子也只能在基层苦苦奋斗,勉强能过上温饱不愁的日子。而宗海,他一看就是社会上层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四月的计划之中。她实现安排房东告诉程妈,她准备结婚,卖掉房子当嫁妆,像程城这种人,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应该是狗急跳墙了,程妈之前又一直宣扬破鞋理论,会灌输给程城什么思想,再明确不过了。四月想着,做出奋力挣扎的姿势,可天已经晚了,小区的保安现在也没在这里,女人和男人有着天生的体力差距,很快四月被拖到了墙角处,旁边还重着几个高大的冬青,人影绰绰,根本看不见。
四月今天穿的半身裙,蝙蝠袖,头上没有任何尖锐的首饰,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奈何面前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心里到底有些后悔,看来以后要进行必要的投资,否则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太被动了。
“程城,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程城浑身一个激灵,她认出他来了?会不会坐牢?
他又转念一想,余锦一直是个传统的女性,这点不可否认,如果他得到了她的身体,是否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这本来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他本来是想哄哄余锦,然后去开房,但看见宗海他只想到一切都不可能了,谁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计不成在生一计,就像程妈说的,成了破鞋的她,他再去娶,余锦不仅不会不答应,还会感恩戴德。这是程家人穷途末路的想法。当成功就在眼前,却像牵线风筝一样被人扯着跑的时候,谁都会发疯。而且,余锦那么听他的话,不会有问题的。
空气似乎凝滞住了一样,只有程城粗粗的喘气声,混着微凉的月色。
四月被程城制服,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程城已经在靠近她,解她的衣服。四月抬了抬头,长指甲不断挠着程城的脸,“程城,你真令我恶心!我打不过你,但之后的日子,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从前余锦一味忍让,程城就得寸进尺。到现在四月不肯后退一步,他自然是头破血流。
“小锦,我会和你结婚的。”
“结你妈!”四月冷笑,“你和我结婚,凭什么,你一个农村来的,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哪一点比的上我现在的男朋友。从前是我傻,明明养着一个小白脸还让小白脸牵着鼻子走,不对,小白脸起码长得还比你好,你知道吗,现在我看你一眼就觉得恶心,恶心的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还想强*奸我,我找头母猪都不找你!”强*奸未遂能几年啊,杀人未遂就不一样了,四月想。
程城眼睛爆红,四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正戳他的心脏。
乌云遮月,凝滞住的空气流通开始。程城也低下头看着四月,眼珠子冒着淡淡的血红,他手弯成弓状,并且不停的发力,四月吸气一口气,从行为心理学判断,他这是想杀人灭口的症状。
“孬种!”她蔑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