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很阴险,看懂赵雅的意思了,就不好意思逼问老大了,转向马娇红道:“马娇红你怎么说,你的人闯了祸,你不想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赵雅也顺势看过来道,“是的,阿红,我想你听怎么说?”
马娇红硬着头皮道:“内情我不知道。但唐军那家伙我很清楚,他的确是个炸药桶,但有个前提,没人去点燃引线的话炸药桶是不会自己爆炸的。发生了昨晚的事,我个人认为只有一种解释,野兽惹他了。”
野兽喝道:“我什么时候惹他了,我只不过教训我手下的一个小妹,他闯进来见东西就砸!一个外人敢对我野兽这样,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说我是龙堂的人。”
赵雅有些尴尬,终于又叫野兽把问题扯回来了。
马娇红冷冷道:“谁告诉你他是外人。我说他是我的人,他就是我马娇红的人,也是龙堂的门生。”
野兽瞪着道,“就算是你的人,他进来拳打脚踢一通,打的不是人,抢的不是钱,而是我野兽的脸。”
马娇红撇撇嘴道:“你那张脸跟野猪似的,丢了就丢了摆,又没人喜欢看。”
“你!”野兽猛的起身瞪着。
“你瞪着我有什么用,我是来处理问题的,你还想怎么样?”马娇红也起身道,“好吧我承认他肯定有理由,但是终归得罪你了,你要找面子冲我来,他抢你多少,我陪你?”
赵雅根本不想惹马娇红,也不想去提及那个唐军,这下借故道:“也是,野兽,阿红都代替手下给你道歉了,也同意赔付,都是自己人,就算了。以往你的许多手下,类似的祸也闯了不少,也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追着你咬不是?得饶人处饶一下,没有坏处,这是积德。”
马娇红从手袋中掏出支票簿,冷冷问道,“他砸了你多少东西,抢了多少,我写支票给你?”
“哼!”野兽那如同猪鼻子的大鼻孔里冷哼一声,起身喝道,“钱你留着自己花吧,我不缺钱,公鸡我们走。”
人走之后,只留着马娇红和赵雅,还有海哥三人了。
赵雅想了想,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无法和马娇红沟通的,所以不想多说,赵雅起身离开的时候道:“马娇红,你的事我不想多管,但别去惹野兽,管好你的人。”
说完,赵雅也很不高兴的离开了。
最后剩着海哥,他试着道:“红姐要不要留着喝杯茶?”
马娇红起身看表道:“我也走了,回公司还有事做,海哥,我们改天聊。”
“红姐走好。”海哥目送着马娇红消失……
一辆宾利车行驶在由山顶往下的道路中。
车内,那个裹得如同粽子似的公鸡弱弱的道:“野兽哥……”
“哼。什么事?”野兽的猪鼻子又冷哼一声。
“难道……这个面子真的拿不回来了?”公鸡恶狠狠的道:“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不让唐军吃亏,我念头不通达。”
扑~
野兽当即很粗鲁的一巴掌扇公鸡脑袋上,喝道:“你他娘的少给我找麻烦,我心里有数。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马娇红虽然护短出名的,但是对他小子的爱护还是出格了些。如今龙姐摆明了不想得罪马娇红,而马娇红摆明了就是要罩他,我也没有办法。原本我指望把唐军说成叛徒,或者挑战龙堂权威,那个时候不用我动手,阿海那条咬人不出声的狗,会代替龙姐去‘执行家法’,但是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了。”
公鸡听得很郁闷,也很恼火,却是没有办法。
斜眼瞅着重伤的公鸡,野兽并不愤怒手下被打成这样。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野兽在心里高兴着呢。
从种种迹象来说,唐军真不知道自己带入去杀他,这就好。野兽怎么也不会相信,当知道某人要杀你的时候,还会找上门去打人抢劫。
野兽的观念里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以唐军的性格,真知道自己要杀他,他的确会来,不过来的时候一定是蒙着面,顺便带着一堆手雷和火箭筒。
所以,原则上野兽是很高兴被唐军抢这么一票的,虽然有些掉面子,不过面子和老命比起来算个球……
唐军独自去公司也没什么事做。
介于身体还在恢复期,昨晚又没睡好,唐军扑在马娇红的大班椅上呼呼大睡。
差不多的时候扑的一震。
原来是马娇红进来,一脚踢在办公桌上,把唐军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