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冲进来,东陵曼也很容易从后山逃走,那里有一个不算宽的小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溪过去,应该是大河,可以走水路逃走!
东陵曼的这个地方,确实是个福地。
池木木躺在铺好的床榻上,软绵绵的床垫将她半裹了起来,池木木安心了不少。
盖上薄被子,池木木看着蚊帐的顶端,手不禁抚向腹部。
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她怎会想到,跟东陵绝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竟然就怀上了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怀有身孕,只怕她也不会被东陵曼留下。
池木木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坚强。”
她没有为人母的喜悦,她从来没想过会这么轻易有孩子,只是觉得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负担,让她没有办法也不忍心抛弃的负担……
强烈的害怕和担心中,池木木或许太疲累,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气里弥漫的花香会迷惑人心,池木木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一直睡到天黑。
“唔,痒,四哥别闹了……”迷迷糊糊的池木木感觉有人在挠她的脸颊,她挥了几次也未能挥开,迷糊糊的池木木第一反应就觉得是池映寒在捣蛋。
那挠痒痒的人似乎不挠醒她誓不罢休一般,反复几次,她恼了,猛的睁开眼前,却对上一双带笑的碧瞳。
本就没清醒,忽然对着一双碧幽幽的凤目,池木木以为狐妖来到她的床边,吓的一下子清醒过来。
“怎么?你的命根子不疼了?”池木木不动声色用被子裹住自己,冷冷说道。
“本王以为你会布满机关才睡觉,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大,还是花语没把本王说的话传给你听?”东陵曼好奇的挑眉,一脸暧昧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皱眉,又往床榻的角落里缩了缩,道:“王爷心情似乎很好啊,怎么?下午的创伤你忘记了?我不需要什么机关,你若是想变成太监,就尽管试试看!”
“哦?看来今天没中情药,很是嚣张嘛!”他白瓷的脸颊,带着坏坏的笑容:“不过美人啊,上次没得到你,本王好生想念,你的滋味,啧啧……胜过本王府上任何一个姬妾!”
池木木被他恶心的模样吓的差点恶心吐了出来,又往后缩了一缩,冷道:“既然你府上那么多姬妾,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你不怕花语伤心吗?”
“花语多了一个姐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伤心?怎么?还是美人吃醋了?”东陵曼像是一点都不记得被替的命根子,脱了鞋子,凑到池木木的身边。
池木木一阵无语。
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会那么自恋。
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以为让女人跪在地上求着他要,是一种征服?
“天黑了,东陵绝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王爷不担心吗?”池木木看了看外面幽暗的夜色,淡淡道。
“是啊,天色不早了,本王让花语送了晚膳和不伤身的酒来,不如我们一同用一些,早些歇息吧!”东陵曼道。
池木木皱了皱眉头:“我不会吃的。”
“怎么?怕本王给你下毒吗?你放心吧,你怀了身孕,本王想要你腹内的孩子,就算不顾忌你,也要顾忌孩子不是么?”东陵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