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的琴音,只怕我已经被他……”池木木放下手中的碗,叹息一声,道:“他太过强大,我有些低估他了!”
东陵绝手中的碗已经空了,随手放到一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久久没有吃下。
思索片刻,他才道:“后来他出来后,跟朕打了一趟。不过昨晚的刺杀,他损失了不少人,朕的人从湖里将你救了上来,便急急赶回宫,没有再跟他纠缠下去!”
“也就是说……没有抓到他?”池木木问。
东陵绝点头道:“是。”
“他跟皇上动手,又派刺客来刺伤皇上,皇上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抓他。过了一夜,相信刑部和兵部都可以顺利的派人出去了。”想起昨晚的经历,池木木心有余悸,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东陵绝道:“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为何?他就算做的再滴水不漏,皇上也可以让人在抓获他的时候,栽赃嫁祸。对于这样的人,皇上不必讲道义,不然放虎归山,吃亏的还是皇上。”池木木道。
东陵绝摇摇头,脸色阴沉下来:“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他手中兵权庞大,如果没有正当的罪名和证据去抓他,他若造反,最后受苦的只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池木木皱眉,看着满桌的美食没了胃口。
东陵曼这等没有人性,凶残成性的人,才不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而东陵绝却不能不管,就算他不心善,他是皇帝,也必须要顾忌黎明百姓,不然战争开始,怨声满载,到最后,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谋反。
“那要如何是好?”池木木道。
东陵绝脸色一变,是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杀气:“他既然已经跟朕当面撕破了脸,朕就不能坐以待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夺掉他手中的军权。”
“这又谈何容易?依我看来,不如先擒杀了他,到时候群龙无首,他手上的兵又岂敢跟皇上作对?”池木木道。
东陵绝细细想了片刻,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的jūn_duì不在京城,朕昨晚已经将城门封死,他暂时是出不了京城的。”
“他若是现在还不想造反,他就不会出京城。”池木木道:“皇上派人将他监禁起来,不让他的人出城,等有了足够的证据后,再将他抓获斩头,则大事可成也!”
东陵绝深深的看着池木木,这个女人,褪去那羞涩的容貌之后,就变成那个冷静睿智的池木木。
她的想法那么独到,甚至不会比他身为帝王的男人差。
他很奇怪,是何样豁达的女子,心中竟藏有如此大智慧。
“这么看着我干嘛?”池木木被东陵绝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习惯道。
“朕觉得你很聪明。”东陵绝脸上的冰冷被笑容取代,就像破冰的春水,墨瞳中也荡漾着水波:“有你在身边相助,东陵曼不会是朕的对手。”
东陵绝的夸奖很真诚,池木木笑了一下,道:“皇上过奖了。”
“你倒是胆大,朕昏迷不醒,太后和舅父都反对,你竟敢只身前往。朕若去晚一步,你非但失*身于他,只怕性命也难以保住!”东陵绝神色跟着一冷,想起来,便是一阵后怕。
“那是没办法的情况,我怎么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等怪戾之人,心沉似海,让别人防不胜防!”池木木声音僵硬,想起昨晚的羞辱,不由捏紧了拳头。
东陵绝道:“他敢正面跟朕动手,可见他已经肆无忌惮,想要抓住他,只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