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林心里着急,站在老大夫面前,问他:“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看着像是感了风寒?”
老大夫没出声,自已先走出里间,乔锦林略一思索,跟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间,老大夫道:“这种毒,老府在其他地方见过一会,中毒的人除了发高烧,浑身无力,与感了风寒的人,十分相似,除外,它没有其他症状……”
乔锦林想要再一步问清楚些,道:“可有性命危险?”
老大夫道:“岂能没有,只不过在时辰上说话!”
老大夫开了方子,走后,刘嬷嬷从里间走出来,道:“大少爷,我有话说!”
乔锦林回头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刘嬷嬷依然看着他道:“与她有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乔锦林心惊,桑红云一直就没有表露出来过,难道是自己一直将精力放在外面,而忽视了桑红云,进而被人下毒?
东厢房里,刘嬷嬷看着乔锦林神色,慢慢给他说了一件事。
竹香院里,年年都有新人进来,往年的时候,乔夫人做这些事,自然是顺风顺水,但自从乔锦林回府之后,院里的人便没有那么好进了,再到后来,乔锦林纳了桑红云进府,刘姨娘刘桂儿“病”死,梅姨娘被乔锦林送到了玉州自己的庄子上,这一切的变化,都让乔夫人没有办法再安插人手进竹香院,桑红云主持了竹香院的中馈,竹香院被护得更个铁桶似的,乔夫人干瞪眼,想要找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就必须找到这样一个可以为她所用的人,吴妈被锦林杖毙后,灵芝的出现给乔夫人敲开了竹香院的半扇门,那就是大厨房里有一个与灵芝相好的姐妹,木棉。
木棉,乔府的家生子,父母亲都在乔府的庄子上,一家子的生计和性命都捏在乔府乔夫人的手里。
“木棉,这是夫人的意思,只要你让桑姨娘和爷的饭食中每天加一点儿,就行,放心,夫人说了,只要你办成此事,夫人会将你全家放生,消除奴籍,还会给你们二十亩地让你爹娘养老,有了自己的地,立时就会成为有地的小地主,有了收成,就是有了银子,你的弟弟们都会有了好前程,你嫁人,也不会被婆家小看!”
灵芝将乔夫人对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了木棉,木棉不惊愕是不可能的,做为家生子的木棉一家,世代子孙都会为奴为婢,这样的好事,若果是真的,那自己也会有一个好的前程,最其麻,不会被夫人随意配了小厮,这样的诱~惑太大了,木棉没有办法拒绝,在灵芝和她见过几次面之后,木棉接过了灵芝手里的一包药粉。
“灵芝姐姐,你跟夫人说,我会好好做!”
灵芝眼神暗了暗道:“木棉,要是真不行,你也不要免强!”她想要提醒木棉这件事的后果,比竟就算有那样天大的好处,也要有命享受!
木棉的心已经被天大的好处遮蒙,灵芝的言外之意,她无从去解,与灵芝分别后,回了竹香院的后罩房里,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那包粉很自然地放进了衣柜的一件衣物中。
刘嬷嬷从外面走进来,看桑红云和玉萍,小米正在说竹香院的账,桑红云看到刘嬷嬷进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道:“嬷嬷来得正好!”
刘嬷嬷笑道:“来得正好,是有什么好事?”
桑红云这一次却没有笑,平静地看着刘嬷嬷道:“小米发现了这个,嬷嬷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刘嬷嬷看着小米小心地打开,一包粉色的粉末出现在刘嬷嬷的眼前,刘嬷嬷的瞳孔突然缩小,抬头问桑红云:“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桑红云示意小米,小米轻声道:“昨天晚上,我和厨房的烧火丫环于香一起去她屋子里玩,于香和木棉住在一起,木棉看到我俩进门,她就出去了,看着像是和于香不对盘,我也没在意,那想到于香等木棉出了门,赶紧关了门,悄声告诉我说,木棉这两天半夜里老说梦话,说什么药,于香就多了个心眼,按她说的,瞅了空当,将她的柜子打开了,找到了这个!”
刘嬷嬷听完,看着桑红云道:“桑姨奶奶,我头有些痛,想回去歇一歇!”
桑红云看着那包粉末,再看刘嬷嬷似乎已看出些什么来,想必此事不同一般,便道:“嬷嬷不舒服,就去歇着!”
刘嬷嬷从主屋里退出来,身上已被冷汗侵湿,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半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包粉色的药末。
桑红云不动声色地让小米将药粉包好了道:“小米,于香可曾用其他的东西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