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她一命？你说得倒轻巧，勾结暗夜组织是死罪，要诛灭九族的！”皇帝看两人终于承认，心底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长明公主真当他老糊涂了不成？单单一个倾北灵敢与暗夜组织勾结？敢调动长明公主身边的暗卫？分明就是长明公主做了这些事，现在把责任都推到倾北灵头上。

他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曾经天真可爱的妹妹，怎么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这些年，是不是他太过纵然她们母女了？

倾北灵一听是死罪，当即面如死灰，一脸绝望。长明公主却知道，皇帝只是故意说得这般严重，毕竟诛灭九族，算起来连皇帝自己也跑不掉。更何况夜国还离不开倾战云这个老将军。

“陛下，陛下，请你饶灵儿一命吧，灵儿以后再也不敢了。灵儿，你倒是说话呀。”

倾北灵绝望的看着长明公主，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呐：“娘，灵儿不想死……”

此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死亡似乎就在眼前。生死之间，她忽然就想通了很多事情，只觉得以前做的一些事十分可笑。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加重要的？

她目光移向倾北凰，倾北凰多次面临生死，是不是也经历了这样的无措和绝望？可她看到的却是，倾北凰永远不会服输，面对任何困难和挫折都勇往直前。

如果不是因为凤灵戒，她可能不会那么憎恨倾北凰，更不会下杀手。说到底，一切都是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