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篱零走了过去道:“读书不认真啊,还四处张望。”
“只是听说夫人来了,想确认一下而已,清辉已经许久不见夫人了。”清辉道。
“最近事多,你又在备考,不想打扰你,如何,有信心吗?”付篱零道。
“唉,信心倒是没有,不过托这点的福,倒是也不紧张,先生也说我入门晚,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有这般进步已经不错了,只要认真学,以后总是会高中的,这次就当练笔,来日方长。”清辉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也是怕你想太多,特地过来看看,想不到,你自己倒也明白。”付篱零轻轻笑道。
清辉道:“自然是明白,况且我年龄也不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倒也不求做官,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本事。”
付篱零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在清辉这待了一会,付篱零嘱咐了一些事,便离开了。街上人多了不少,付篱零凑热闹逛了一会儿,买了写小玩意给宵儿便回去了。
大概三日后,皇上下了圣旨,恢复了付篱零王妃的身份,并赏赐了一堆东西,都直接送来了宰相府,付宰相很无奈,想让付篱零弄回王府,被付篱零推脱了,最终付宰相无奈,只能将东西堆到付篱零的院子里了。
之后又过了五日,安逸王亲自上宰相府来接付篱零回王府,付篱零想拒绝,却被宰相扔回去了,只是说了句“不管如何,这是你自己的事,要解决自然是自己解决,拖着或者躲避都不是办法。”
既然付宰相都这么说了,付篱零只好认命地跟着回王府了。
这次回王府安逸王并没有让她回自己那个偏院,又把人安排到自己的院子了,付篱零倒也没说什么,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第二天安逸王下了早朝,便说带付篱零出去逛逛,随便看望一下朋友,付篱零便明白是什么事了。
易烟与李公子的墓被安排在城外了无人烟的地方,墓碑上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但是却摆着食物,香火都没有灭,想来前不久应该有人来看望过。
“毕竟是乱臣贼子,皇兄愿意为他们收尸就算任意了,这墓碑是不可能有的。”安逸王道。
付篱零轻轻笑了笑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的,想必国公爷也明白的。”
被付篱零这么一提醒,安逸王终于知道来上香的人是谁了,道:“这国公爷对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看的,若有感情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去找他,若说无情,又何必做到这个份上。”
“大概是有感情的,但是很多事是bī不得已的,所以也没办法吧,不管是这个孩子,还是孩子他娘,国公爷都是感情的,只是环境不允许吧,想来他也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所以才暗中帮助他这么多吧。”付篱零道。
“不知道当时李公子弄赌坊,国公爷是否知道与反叛军有关。”安逸王道。
付篱零轻轻哼了一声道:“若他知道,想必皇上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更不可能弄这个坟墓 ,弄这个坟墓不过就是安抚国公爷而已。”
安逸王听了付篱零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事事总是如此难料啊。”
付篱零看向旁边那个更矮一点的坟头道:“若真说可怜,我觉得最可怜的是易烟姑娘,从头到尾不过都是一个被利用的角色,而她为了自己的爱,却甘心被各种利用。”
安逸王顺着付篱零的目光看去,轻轻叹了口气道:“只能说所托非人吧。”
付篱零道:“这李公子对她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自己都不知道罢了,直到易烟死的那一刻,不管如何,若两人黄泉能够相见,想必便能说清楚了吧。”
安逸王看着付篱零的侧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后轻声道:“陈尚书的案子审理结束了。”
付篱零道:“如何?”
“被判处死刑,三日后午时行刑,陈佩儿作为帮凶,且原来对我下毒,也同样被处以死刑,之前已经直接被圣旨休妻了。”安逸王道。
付篱零听后笑道:“皇上还真喜欢下圣旨给你休妻呢。”
安逸王有些无奈,道:“我也发现了。”
付篱零笑了起来,也不再说什么,安逸王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从头来过吗?”
付篱零收敛了笑容,看着前方发呆道:“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如何重新来过呢,不过日子依然是要过下去的,我不会一直回忆过去,我向来是一个向前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