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只是直言豪爽而已,想来并不是真的想伤害王妃。”陈佩儿低声在一边说道。
安逸王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奇奇格,依旧一脸不想理会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以后没事不要来这里,王妃要静养。”安逸王缓和了不少,说道。
陈佩儿道:“王妃殿下,您看王爷多关心你,您一定要给王爷生一个健康的小世子啊。”说完还用帕子掩着嘴轻轻笑了一下。
“是不是男孩子还不一定呢。”奇奇格直接说道,随后看了一眼付篱零的肚子,一转身,昂着头,大步离开了。
安逸王见她离开,看向付篱零,自从安逸王来后,付篱零就一脸恭顺地站在那里,一直手搭在自己凸出的腹部上,安逸王突然心中一阵难过,他像害怕什么一般,交代付篱零好好休息,便连忙离开了。
直到安逸王转身离开,付篱零才抬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我不明白,原来您与王爷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王爷性情就改变了呢。”清辉道。
付篱零轻轻笑了笑道:“这人心啊,是最不能猜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清辉皱了皱眉眉头道:“会不会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去心智的药啊。”
付篱零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世界上真有这种药,我倒是想见一见呢。”
清辉道:“原先熠然哥有和我说过一个这个故事,说是原先一对很恩爱的父亲,也是丈夫一夜之间变了心,原来是隔壁的丑女人,为了抢夺这个男人,所以对他下了迷魂药,男人醒来便喜欢隔壁的丑女人,甚至想休了自己的发妻。”清辉说的一本正经,付篱零觉得好笑,眼中慢慢恢复了一些神采。
“别听赵熠然乱说,这肯定又是小时候他乳娘给他说的故事了,不过汝南王也厉害,能找到这位一位‘博学多才’的乳娘,弄得赵熠然如此迷信。”付篱零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熠然哥的,我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让人改变性情的药,但是熠然哥说有,说在西南那边据说有个少数名族好像能做出这种药,但是他说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毒。”
“毒?”付篱零反问道,随后想了想,道:“云卷,把我的笔墨拿来。”
云卷应了一声便拿了文房四宝过来,付篱零提笔就在纸上写着什么,清辉凑了过来,看了一会儿,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付篱零将纸装在信封里,对清辉道:“将这封信用驿站快马送到番禹,交给顾炎生。”
清辉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明白了这封信的重要性,点点头,便带着信件离开了王府。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云舒连忙问道。
“算不上什么头绪,只是问一问罢了,若真是迷魂药也就罢了,若真是毒,我怕王爷会出事。”付篱零若有所思地说道。
云舒听后轻轻笑了起来,“娘娘那时虽然说以后不想理会王爷了,但是听说王爷有危险,还是义不容辞地帮忙。”
付篱零叹了一口气道:“大概,我上辈子欠他的吧。”
京城都番禹有不短的距离,就算用快马送,估计也要将近一个月才能到达,付篱零只能祈祷这段时间别再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上次安逸王呵斥了奇奇格之后,对方倒真的老实了不少,没有再来找付篱零麻烦,中秋佳节,付篱零也没敢回宰相府,怕让父亲与二娘担心,一个人在廊下看着落寞的景致发呆。也许是老天都觉得可怜,今年中秋节天气不好,下起了大雨,如今连月亮都看不到了,只听见廊下的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云卷云舒陪在身边,付篱零道:“古人说,盛极必衰,如今看来,倒还真是有些道理。”
“娘娘,院子里风大,还是进屋休息吧。”云卷搀扶着付篱零说道。
付篱零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慢慢走进了房间,进了房间便让云舒研磨,自己拿起笔,写了一首词:
冷雨伴秋风,哀伤梦初醒。芭蕉窗外听夜雨,飘渺难寻觅。
寂寞三更天,情何以回首。断肠成就断肠人,只余萧瑟处。
写完付篱零便扔了笔上床休息了,云舒看着这首词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将纸轻轻叠起来,放在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