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王这次清醒后性情大变,与其说是性情大变,不如说是对付篱零的态度大变,就如付篱零所害怕的那样。
那天安逸王清醒后,大概一脸迷茫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恢复,但是对付篱零的态度却完全变了,以前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特别是付篱零怀孕以后,简直就是恨不得全天十二个时辰完全盯着她,但是这次莫名昏迷后醒来全完全不一样了。
安逸王看付篱零的眼光冷淡了许多,甚至让人收拾别院让付篱零搬过去住,说是两个人之间要有自己的空间,付篱零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见他皱起眉头,二话不说,便搬回以前住的那间偏院。
全府上下对于安逸王态度的改变都有些心惊,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怎么了,如果说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也不能这么说,因为除了对付篱零的态度,他对别人似乎没有改变。
皇上也听说了这件事,便将安逸王召进皇宫,在朝堂之上,他完全看不出来这个弟弟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只好私下试试看了。
“皇兄召我前来有何事?”安逸王被皇上带到御花园后,直接问道。
皇上笑了笑道:“以前你不愿意在宫里多留一刻,不过是想赶回去看王妃,朕听说你最近对王妃格外冷淡,想来应该不会想要赶回去了吧。”
安逸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赶快回去,可是为什么回去却不明白,他并没有失忆,以前对待付篱零的种种也记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却没有没有任何感觉了,对她的感情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反倒是不能理解以前为何如此倾心于她了。
“当然,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朕比较好奇的是,为何你前几日还一副王妃就是你飞一切的态度,今时却完全另一副样子了。”皇上问道,虽然他对安逸王与付篱零感情好不好完全不感兴趣,但是突然的转变也总是让皇上觉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突然之间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安逸王老实回答。
皇上倒是没说话,不管如何,除了对付篱零态度上的变化,其他并没有改变,也不像是生病之类的,皇上也就不多问了。
“与鞑靼郡主的事你考虑的如何,并不要求你娶她为王妃,她说只需要侧妃的位置就够了。”皇上继续说道。
“随皇兄喜欢吧。”安逸王立马回答道,其实他原本想加一句,就算让她做王妃也无所谓,只是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仿佛有人竭力制止他一般。
皇上笑道:“既如此,那朕就与鞑靼那边商定了。”
安逸王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有一种急躁的感情,却找不到宣泄口。
正在这时,花丛另一边听见了兰妃的声音。
“这夏天啊,就要去池子那边看看,满池的荷花,可真是好看呢。”兰妃笑着说道。
另一个女声道:“那是自然,皇宫里,什么不是最好的呢。”
安逸王听到这个声音,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一般,他三步两步绕过花丛,看见对方后,血液翻腾着涌上大脑,有一个冲动想将对方抱进怀里。
皇上也跟了过来,看见陈佩儿时眉头轻不可微地蹙了一下,随后看向安逸王,结果却看见对方盯着陈佩儿一副傻愣的模样,慢慢眯起眼睛,这已经不仅仅是不正常的程度了。
兰妃向皇上行了礼,便说要带陈佩儿去荷花池那边,皇上便让他们去了,而安逸王却看着陈佩儿的背影失了神。
“你原来不是很反感她吗?”皇上随口问道。
安逸王愣了一下,自己也有些好奇,在记忆中,自己确实很反感她,不知为何刚才看见她,却有一种不可熄灭的欲望。
皇上开玩笑道:“若是喜欢,不如一并娶了吧,原本也是想让你纳她为妾的。”
安逸王转头看向皇上,眼中却带着认真道:“皇兄真心这么想吗?”
皇上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给自己下绊子了,缓缓道:“你娶妻纳妾,原本也不是我去管的事。”后来一想,好像目前为止安逸王娶妻都和自己有扯不开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陈府求亲了,她爹毕竟也是工部侍郎,伯父是工部尚书,让她做妾是不是委屈了,侧妃的位置不是可以有两个人吗,让她也做侧妃吧。”安逸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