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问的可是皇后娘娘想要收宁王世子为义子一事?”张知节笑吟吟道。
“对啊!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此事?要不然你怎么会之前就和朕提起了此事?可是,你为何又不直接和朕说呢?”正德皇帝急声问道。
张知节略有些头疼道:“皇上,臣之所以没有直接禀告皇上,是因为一切都不过是臣的猜测!臣并没有什么证据!”
正德皇帝有些懵,疑惑道:“猜的?”
张知节点头道:“是的,都是臣猜的!那天在豹房的时候,臣对宁王遣自己只有四岁的儿子入京百思不得其解,恰在那时,皇上提到了永和公主,臣就有了预感!”
正德皇帝听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都行?张知节视而不见,继续道:“那天离开豹房之后,臣就让人查了一下宁王府人的动静,发现了一桩蹊跷事!”
听了张知节的话,正德皇帝眼神一凝道:“蹊跷事?什么蹊跷事?”
张知节笑道:“皇上可还记得夏臣?”
“怎么不记得?皇后的兄长,敲诈勒索于你,孟浪无德,朕撤了他的封赏,对他记忆犹新!”正德皇帝撇嘴道。
“宁王府的人入了京之后,就和夏臣接上了,大肆宴请夏臣,逛遍了京中名楼,请的都是名骚一时的头牌姑娘,动辄一夜下来就花费一万多两银子!”张知节笑着说道。
正德皇帝听了之后也觉得十分惊奇,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夏臣无德无能,本就一无是处,这宁王府的人莫不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了他?
“更让人不解的是,每次花费完之后宁王府的人都会弄出个账单来让夏臣署上名字!如此几天之后,就已经累计花费了八九万两银子!”张知节自顾自说道。
正德皇帝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不对来了,皱眉道:“宁王府的人这是给夏臣下套借以要挟夏家?”
张知节点头道:“臣也觉得是这样,再加上宁王府的人甫一入京就大肆送礼,不瞒皇上说,连臣的府上收到了重礼,送礼的人送下就走,想还都无处还去!”
“这几方面结合起来,臣就更加印证自己的想法了,但是毕竟毫无证据,而且此事又事涉亲王,臣也不敢妄言!”
正德皇帝也理解张知节,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言亲王之罪,确实非同小可。正德皇帝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跑到豹房去给朕敲边鼓,然后又让寿宁侯夫人和大表嫂入宫劝阻?”
张知节点头道:“是的,都是臣失察,没能搜集到证据!”
正德皇帝摇头道:“满朝文武也就你能察觉到,况且你也算用心良苦了,何罪之有?不过,有一件事朕还是有些不解,照这样说来,让皇后收宁王世子为义子这事,算是宁王府处心积虑了,而不是临时起意,那他们费尽周折,花费这么大的手笔是为了什么?”
“就算皇后收了宁王世子为义子又如何?难不成朕的江山不传给朕的儿子,还会传给义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