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这混账小东西最易生气动怒,对她来说,伤人杀人根本就如玩乐,骂人耍横更是平常得如吃饭睡觉。
叶莎见一个个女人哭的悲天怜悯,见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瞬间心情由阴转晴。恶搞之意因男人柔声的询问而强烈的在脑中盘旋,嘲讽的看了一眼穿的花枝招展的一群人,只见她星眸快速的划过一丝狡黠,伸出两只细细的藕臂围上男人的脖子,下一瞬,容颜波动,换成一副仿佛受了十八般委屈的摸样,柔声泣泣的道:
“王爷,你回来了。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为了不失礼节,所以精心妆扮花了一些时间,结果她们就说妾身傲慢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妾身见有个姐妹脸上有只蚊子,就想帮她打掉,哪知道那个姐妹非但不心存感激,指着妾身的鼻子骂妾身是骚狐狸,就只知道勾引王爷。妾身见她站的位置有些不安全,本想帮帮她,哪知道她轻功了得,一下就飞到花坛边去了。那姐妹现在还在那边装死,就是想加罪于妾身,好让王爷误会。
至于做人肉包子一事,那纯属她们诬陷。妾身只不过是想着,这王府上下人口众多,有些人活着太浪费空气,而且大家只知道吃贵重的进肚子,可拉出来的都是没用的东西。如果死了人,埋掉的话浪费土地不说,还可惜了那么好的肉材。不如就利用起来,节约节约王府的饮食,让大家别整天大鱼大肉的吃,多吃吃馒头人肉包子也有利于消化,免得将来老了,得什么高血压、高血脂之类的疾病。
王爷,你说,妾身这么为姐妹着想,为王府着想,妾身容易吗?”叶莎委屈怜怜的说完,还将头埋在男人胸前,使劲的眨着双眼。
尼玛,眼泪眼泪,你在哪里,快出来……
一旁的张生差点因为叶莎的一番话口吐白沫,用着一种外人怎么都看不懂的眼神瞧着那个将黑白颠倒的女人。
这……这也太能编了吧?
这姑奶奶到底是吃啥玩意儿长成的,铁铮铮的死的被她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
萧敖单手搂着她,看着她埋首在自己胸前,又听见那般因果颠倒的话,刚毅的薄唇也禁不住的微微勾了勾,宽厚的胸膛可疑的颤了颤。
“本王知你处处为本王着想,为王府着想,真是辛苦你了。”
这女人……安静起来让他难安,闹起事情来让他难受……忍得难受。
“王爷,不辛苦。能帮王爷做事,怎么能辛苦呢。这可是妾身的福气!王爷日理万机,妾身本就该多上上心,妾身听说啊,这人肉营养丰富,入口美味,比龙肉还好吃呢。妾身正打算亲自做几个人肉包子,今晚好生慰劳慰劳王爷……”
叫你娶这么多老婆,看老娘不恶心死你!
果然,某男人一听,脸色瞬变,柔和的黑眸中冷气森森。埋下头,俯身在女人耳边,不无好气的的道:“要吃肉,本王也只吃你的!”
靠!
叶莎头一抬,瞪着男人,“不要就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哼!”
“暂时先不杀她们,可好?本王留着还有用。”贴着她耳边,萧敖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沉的道。
“随便你,她们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她是很想把人全都处理掉,免得碍事碍眼,但这男人都出口了,也算尊重她,反正早晚一个都跑不掉,卖他一个面子,自己也不吃亏。
“再敢胡说——”男人的手在女人腰上使劲捏了捏,威胁味十足。
“好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戏演完了,该散伙了。多看几眼这些人,她觉都睡不好。
“恩,你先回去,本王处理完事情稍后就去陪你。”
放开女人的腰,看着人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掉,萧敖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是没打算跑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倾心以待……
“来人,将这些女人带下去,本王大婚之前禁止迈出房门一步!”冷硬的命令完,萧敖眼都没掀一下,负手直接朝书房而去。
……
看着李生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本来专心看折子的男人蹙了蹙眉,“何事?”
越发没有规矩了!跟在那小混蛋身边久了,这些人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李生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赶紧伏地,可眼神闪烁,并不敢看头顶上方的人。
“说。”
“王爷,今日属下奉命出去采办。却不想听到一个有关王爷您的消息……”李生青着脸,似乎有些愤怒,但又欲言又止。
“嗯?”男人冷冷的一个音调,似乎带着些许不悦。
“王爷……。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谣传,说您……说你得了……得了……”到底是谁这么该死,竟然传出这种话,让他怎么开口?
“嗯!”
李生一惊,头都快埋到地上了。“他们说您得了花柳病!”
“混账!”萧敖冷眼一厉,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往书案上一拍,傲然挺拔的身躯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俊脸一阵阵黑气直冒,凌厉的盯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人,“跟本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今早路过市街,口渴之时去茶楼歇息了片刻,却听见附近的人议论纷纷,好奇之余一打听,才得知他们谈论的是您。而且说的有形有色,属下当时就勃然大怒,拿利剑威逼,才得知,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毁掉您的声誉。”
“何人所为?”男人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是茶馆里一说书的老者。属下已经将人押了回来,现在正关在刑房里,等候王爷发落。”
萧敖冷眼半眯,细细嚼着李生的话,片刻后,他一改先前的怒气拂面,重新拿起折子,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道:
“可询问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一个老者,也敢顶着杀头的大罪毁他的声誉?
“小人问过,可不管怎么威胁,那老者只说对方是个女的,穿黑衣,蒙着面,其他的一无所知。不过小的从他的住所里找出一本册子,还请王爷过目。”李生小心翼翼的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恭敬的双手呈上。
接过小册子,萧敖随后翻看一页,俊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耳边又传来李生的声音:
“小的本想对他用刑,可那老者口口声声说,那黑衣人是天神下凡,还说那天神告诉过他,要是有人敢对他不利,天神就要……”李生掀了掀眼皮,对上一双如利刀般的眼睛,哆嗦了一下,他还是如实道,“就要把您阉了。”说完,赶紧心惊胆颤的又埋下头。
这背后之人简直太可恨了,要让他抓到,非要把他千刀万剐!
李生本以为萧敖听了之后会勃然大怒,当场下斩杀令,他埋着头好半天都不见耳边传来话声,于是忐忑的抬头看了看,却见本该怒火大发的主子却一脸平静,不光如此,还一手拿着小册子,一手翻阅起来。从眉到眼,从眼到眉,都不见一丝怒气,甚至连冷气都感觉不到。
“王爷,您……”
“你先下去,将那老者放了。”
“啊?为什么?王爷,他可是到处中伤你的人。这种人不杀,难以消除心中之恨啊!”李生惊讶不已的问道。
那老者什么不好说,竟然说王爷得了那种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啊!
张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悄悄的瞅了瞅某个主子静坐不动的身体,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吧?王爷难道真的得了花柳病?
可为何王爷都没跟他说过?花柳病虽说是难治之症,但王爷应该清楚,对他来说,要治愈并非是难事。
“本王心中有数,你下去照做就行了。”摆了摆手,萧敖有些不耐烦的冷声道。
这世间除了一个人动不动就要阉人之外,他还没遇见第二个。
难得她高兴,随她去。反正他早晚会向她讨要回来……
礼部已经把大婚的日期都定下来了,算算时日,还有半个月,到时她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萧敖眯着眼,陷入沉思,性感的薄唇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李生忍不住的抖了抖肩膀,赶紧逃也似的退出了门。
从书房逃出来,李生又转而去找某个姑奶奶。
“王妃,这是新来的下人名册,请您过目。看是否有您满意的丫鬟,属下即刻去帮您叫过来。”
叶莎接过厚厚的一本线装的本子,翻了两页,就有些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
自己身边终究是没一个信得过的人,随随便便的找一两个,心里也不踏实。王府不比外面的小房子,地方大,事情多,如果只是当个闲散人氏,那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又觉得太累。
她又不是来这里当牛做马的,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
京城这种地方势利眼的人也比较多,人家对你好,重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现在有名有份,可这终究不是真心。她没必要找那种喜欢巴结讨好人的人,嘴巴再乖巧,也是虚伪。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叶莎蹙着眉,不知道该从册子里的哪些人下手。但突然她一拍脑门,将册子丢还给李生。
“人是你找的,你安排下去就是。出了事反正由你负责,叫他们做事机灵点,如果有人犯了规矩错误,他们罚多少饷银,你跟张生就罚他们的一半。”
“啊?王妃,这……”这太不合情理了吧?凭什么他们也要一起挨罚?
看着李生一脸的不满,叶莎瞪了一眼过去,不以为意的道:“这叫连带责任,目的就是让你们平时把人看紧点,我也是为了王府安全着想。你要不同意,找你们家王爷说去。”
皱着眉,李生把话吞回肚子。找王爷?说的好听,王爷现在都不管用了。不找还好,找了他搞不好罚的更多。
拿着本子,李生面色痛苦的就要离开,想着该怎么把这悲愤的消息告诉张生。可还没抬脚,就听叶莎又道:
“去我之前在城郊住过的地方接一个人过来。”李生和张生是去过那小院子的,不至于找不到路。
小青那丫鬟是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别人介绍的,当时她生活不能自理,劈材烧火根本就笨拙,于是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小青只伺候了她一个多月,人也长的一般,特别是那性子,时不时一惊一乍的,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比起有些人来,那丫头还算不错,虽然大大咧咧,但做事手脚麻利,又从来都不喊冤叫苦的,倒也是个老实人。
就这样吧。把那丫头弄来,封个一等丫鬟当当,也算回报她多日来对自己照顾,怎么的都比另外找人强。
不是有句话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朝露宫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恶劣,竟然如此对待哀家的人?”穿的明艳动人的柳太妃一改平日的温雅面容,瞪着眼望着向她禀告消息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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