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般地嘬、吮。
容晞连连低呜时,黯红的帘幕已在被人猛拽后,重落微荡。
她用余光看了眼帘外愈发幽微的烛火,终是慢慢阖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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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翰林院的夫子和学士集体休沐。
因着翰林院的差事并不辛苦,平素在宫里负责修书撰史,或者帮中书的官员起草召令,算是清闲的职位,所以翰林院的官员一般做十休一,每月比寻常官员休沐的日子少两天。
皇子和皇女们便也可在这时当贪睡几个时辰,不用再起个大早去治学。
慕淮并没有贪睡的习惯,平日也很少犯懒,昨日他虽折腾到了深夜,可次日醒来却是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倦惫。
他用单臂撑身后,便半躺在床,用手揉了揉眉心。
身侧的女人似是仍在熟睡,慕淮犹回味着昨夜种种,便垂首看了看她。
见容晞将衾被整个覆于头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子也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慕淮不禁蹙眉,手一伸,便将她的衾被掀开了一角。
却见容晞并未如他所想,仍在酣睡。
而是惨白着小脸,螓首正涔涔冒着冷汗,一看便是身子极为不舒服。
慕淮见此心中微慌,昨夜他确实粗鲁了些,会不会伤到她了?
便将容晞小心地抱在了身上,边拍着她的背,边低声问:“怎么了?”
慕淮的声音竟难得带着几分关切,可容晞尝试着启了启唇,却因着腹痛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原本身体康健,来月事时从来都不似寻常女子一样会腹痛,可那日为了帮慕淮退高热,于深秋身浸冷水,到底还是损了身子。
见容晞不语,慕淮心中愈发焦急,他隐隐嗅到,她身上泛着的清甜奶香中,竟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容晞略有些无力地倚靠着男人,刚要开口告诉他没事,慕淮却开始上下翻看她的身体。
他将她翻了个面,见其身后素白的寝衣上,果然染了血。
初时,她居间的衾褥上却然有落|红,却只是一小处。
现下这血,却是渲连成了大片。
看来还是伤到她了。
慕淮眉间愈沉,心中懊悔。
见容晞耳尖如滴血般红,他猜她现在一定害怕极了,是他不知轻重害她至此。
他性子一贯倨傲,却是头一回对女人感到愧疚。
他声音透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故作镇定地在容晞耳侧低哄道:“莫怕,我会唤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你治病…开最好的药来给你治……如若治不好也不用怕…我衢云宫不缺伺候的下人,如若真治不好就闲养你一辈子……”
见容晞仍未回话,慕淮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他心中的恐慌骤然加剧,又添了句:“不仅养你,你要多少月俸我都许你。”
语毕,容晞心中滋味难言,用纤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来人。”
慕淮这时扬声,要唤侍从去请太医,容晞将手覆在他的腕上,半晌终于开口,艰涩地唤住了他:“殿下……”
来的侍从已然站在寝殿外的飞罩处,静等着慕淮的命令,他隐隐听见殿中有女人讲话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极为耳熟,娇娇软软,又柔又嗲,应是慕淮身侧近侍的容姑姑。
那侍从立即垂首,他想起昨日为慕淮在殿外守夜时,也听见了容姑姑的声音。
只是昨夜那声,却是媚极的哭吟。
那侍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慕淮的寝殿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
但现下,他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看来那容姑姑是与殿下……
思及,侍从的脸也蔓上了红意。
——“有什么事等太医来了再说。”慕淮道。
他将容晞的手从自己的腕部移下,刚要撑着身子坐在床侧轮椅上。
容晞这时酡红着双颊,咬唇低声问他:“殿下知不知道…女子与男子不同,每月…是会来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