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里似是隐藏着认真。

九若不禁恶趣：“如若如此，你待如何？”

她怔在那里。

九若走了老远，回头看，她仍立在那里，肩膀、背脊、腰部垂直在一条直线上，感觉隽秀得很。

九若回了屋子，嘱咐外边的婢女，自己要好上睡一觉，不许任何人打扰。

上了床，掏出丝绦，塞回去，又掏出，如此反复几次。最终仍是手指紧紧攥住，任那红梅的红入满眼。

有些事不愿想，却不禁想。

那仿若已然遥远的一幕却仍不时浮现眼前。

离离上神，笑离离，她的师父。

满头银发的绝闲上神，碧落黄泉最神秘的护法。

绝闲上神骗了所有人，笑离离又骗了她。

原本一场人人避之不及的师徒虐恋，到头来不过是混淆视听，麻痹敌人，请君入瓮的反间戏码。

人人都说离离上神为了他的第九个弟子发了疯、入了魔……

人人都道离离上神为了他的第九个弟子，拒了九重碧落最高贵的碧落上神……

他背过她，他只背过她。

他说有他，一直会有他。

他为她，被骨鼠咬过，那伤永远不会痊愈，那伤口，她亲眼看着的……

他们还亲过……

这一切，怎么就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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