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有个人说过，梦如人生，人生如梦，可是，这世上究竟能有几个人区分得清楚，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呢……”红姑低低一笑。

这话倒是有点像庄子的梦蝶之说了，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这画中人便是你的心上人吗？”九若转移了话题。

画已经画好了，红姑搁下笔墨，她没有直接回答九若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只是画个背影却不画他的正面呢？”

额。其实不好奇啊。每个人所做的事肯定会有自己的理由吧。不过，九若却不会这么说。

九若点点头：“是有点好奇。”

“我只是害怕而已……”

“……”九若。

“虽然他的面容他的那双眼睛，再精妙的画笔与画工都描摹不出来，但是，即便如此，如我拙劣的技艺画出的他的脸，他的眼睛，即便是一张画像，我与之对视，竟然还会觉得紧张、愤怒、幽怨、又爱又恨……”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张画像就那个地步，如果是真的再次见到他本人呢？那是要闹哪般啊？？？

一股脑儿，九若竟然将心里所想的问出来了。

“的确是有些夸张……等待的千万年之间，我准备了千万年，直到真的听闻到他的消息，才发现我竟然还没有准备好，见到他时，我究竟会不会落荒而逃呢……”

大约是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吧。九若只能说。

哎。九若不是红姑，自然是体会不到她那种紧张又急切可是又充满着矛盾的感觉。

不过却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