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上神低头颇为好笑地看着九若那殷殷的眼神，终于开口：“也好。”

“哈哈！”九若一下子眉开眼笑。

雪鸢一双眼睛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可是九若已顾及不到这些啦。

离离上神自然而然地牵着九若的手往外走，直到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师父对小师妹，真的是很宠呢。”子鱼说。

雪鸢不知是头痛还是牙痛：“尽将外边那些不好的痞里痞气学了个全，师父一向独居，大约也是一时觉得新鲜……”

子鱼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师姐，你说，师父可会觉得寂寞？”

雪鸢的身子一下子一僵，像是很震惊。

雪鸢有这副震动的模样，子鱼似乎是一点也不意外。她笑了笑，温柔的脸上带着一丝迷惘：“师姐你呢？你又会不会觉得寂寞？”

雪鸢无言。

“看啊，这么些千千万万年以来，貌似师父便一直这么一个人，每日做着同样的事情，虽说是有我们这几个弟子在山上陪着，可是师父也并不和谁亲近，一直便淡淡的……你说，难道他就不希望有个人能陪他聊聊天？”

“子鱼，你究竟想说什么？”

雪鸢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震动，问。

“师姐，我只是一时怀疑我们这些尘世所敬畏的仙人，虽然拥有着他们望尘莫及，极度渴望的漫长生命，可是竟不知，我们是否真的活着要比他们快活……”

雪鸢看着子鱼，这个一向温柔文静的六师妹，今日听她这么一说，倒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