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若很快便感觉到莫管家两根冰冷的手指按在在自己的手腕动脉上。

随着一丝蜘蛛咬人一般的刺痛，手腕的动脉里面像是钻入了一条十分细小的异常冰冷的游蛇，飞快地沿着手臂上的血管电流一般一路窜过手臂、胳膊、锁骨，直至左边的胸口心脏处。

感觉到那细小的冰蛇细细尖尖的牙一口咬住自己的心脏，九若如若不是学了十几年的佛经，只怕早已痛得龇牙咧嘴翻滚起来。

当年佛祖为忍辱仙人时为歌利王割截身体；

禅宗二祖慧可达摩洞口舍臂求法；

还有爷爷在佛前燃指供佛……

现在这区区噬心之痛又算什么？

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离一切诸相，即见如来。

渐渐的那些撕咬之痛，于九若便如崔拉朽木一般，随着这撕咬，九若很快便感觉到心脏处的血液缓缓原路沿着血管从手腕处的动脉处流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恍惚还掺和着一丝淡淡的清香，一下子弥漫住了整个屋子。

看着眼前半碗殷红的血液，再又看看九若苍白如纸的脸，阿秀不禁哽咽出声。

“小姐！”

莫管家端着半碗还温热的血液，冷冷地瞟了阿秀一眼。

“看着点！可别让她死了！”

说完便端着血碗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