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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楼之神相贾琏 > 86.秦可卿撞见尤二姐

86.秦可卿撞见尤二姐

芃姐儿已经开始说话了,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开口的第一个字就是“爹”,可把贾琏稀罕的不行,凡是芃姐儿盯着看的问她一句要不要,她蹦一个“要”字,贾琏就都买了,心里只想着“给你给你都给你”,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摘的。

有大红的风车、彩色的泥人、咚咚作响的拨浪鼓,还有色彩斑斓的大蝴蝶风筝,琳琅满目,不一而足,可把跟着的男仆小厮们忙坏了,一趟一趟的往船上拿。

黛玉是个矜持的小姑娘,纵然喜欢什么也不开口,只欢喜的牵着林如海的手四下里欣赏,于小小的她而言,能和父亲一起逛街享受这份温馨便把什么好东西都比下去了。

正逛着林黛玉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孝服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小姑娘眉心一点朱砂痣,长的白白净净和她差不多大,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怯怯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

而在她身前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地上划着“卖身葬父”四个字。

林黛玉心里可怜她就站在那里不走了,轻轻摇摇林如海的手,道:“父亲,她好可怜,咱们买下她吧。”

“小姐,买下我吧。”小姑娘声如蚊讷的道。

贾琏打眼一看那眉心有朱砂痣的小姑娘心念就是一动,把芃姐儿交给王熙凤后就走了过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儿?”

小姑娘摇头。

“你家在哪里?”

小姑娘又摇头,缩着肩膀泪眼汪汪,不像是死了亲人的伤心绝望倒像是惶恐不安。

贾琏掀开白布一看,见那人已死的透透的了,看尸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再细细一看发现这死人鼻孔里有土,这就奇怪了,还没下葬鼻孔里怎么有了黄土?

那边厢林如海已经解下了钱袋子,就在这时人群里挤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先看了一眼钱袋子然后就跪到小姑娘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哭道:“好心的老爷,让我这可怜的侄女送她爹最后一程吧,老爷告知下榻何处,等一葬了她爹我就把她亲自送过去,您看这样行不行?”

贾琏顿时笑了,“姑父,我瞧你那里没有零碎银子都是大面额的,正好我这里有,我给了吧。”

不过一口薄皮棺材的银子林如海没和贾琏争,点了下头。

于是贾琏解下自己的钱袋子交给赵天梁,并低声交待了几句话,赵天梁听完拿上钱袋子站到一边对那三十多岁的男人招手道:“你过来,我把钱给你,你看多少合适?你们南京一口普通棺材需要多少银子?”

男人见钱眼开,撒开小姑娘就舔着脸跑了过去伸手拿钱。

就在这时赵天梁反手擒住了男人的胳膊,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把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男人大喊大叫起来,“你们要给钱就给钱不给就不给,做什么捉我,光天化日想强抢不成?!”

此时贾琏已经蹲在了小姑娘身边,笑道:“地上躺着的这个死人不是你爹吧,那边被捉住的男人也不是你的亲人吧?”

小姑娘看着贾琏眼泪豆子似的往下掉。

“你是被拐子拐来的吗?好孩子别哭,那人现在已经被捉住了,一会儿我们就把他送官,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小姑娘猫儿崽子一样哭泣,小脸通红。

黛玉也陪着落泪,跑过去用自己的手帕子给小姑娘擦眼泪,并细心安慰道:“你别怕,坏人再不敢欺负你了,你快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江湖上利用卖身葬父诈骗的事情屡见不鲜,林如海一开始就有所怀疑了,只是碍于林黛玉才佯装上当罢了。

如今见了贾琏行动,林如海便派了林福去寻官府报备。

“不记得了,他说他是我爹,可我隐约记得我爹是有胡子的,他让我骗人,我不会他就打我。”小姑娘哭着抹眼睛。

贾琏低头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心想肯定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新尸。

“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小姑娘摇头。

那拐子又叫嚣起来,“我就是她叔叔,她就是我侄女,你们这些强盗,来人啊,快看看啊,大白天拐子抢人了。”

贾琏把小姑娘交给平儿安抚,冷冷看了拐子一眼对赵天梁道:“把他送官吧,这是个拐子无疑了。”

不管小姑娘是不是甄英莲,但她绝对是被拐来的无疑。

惩治一个拐子无需林如海贾琏,留下林福在此处打点也就是了,并不值得为他耽误行程。

一行回了船上,贾雨村听着动静出来,见了小姑娘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就道:“我仿佛知道她从哪里来了。”

遂把自己接受甄士隐资助等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这小姑娘虽然长大了几岁,但模样轮廓是错不了的,尤其她眉心这颗朱砂痣,再认不错的。”

贾琏侧目,心想,换了个情境再遇故人之女他竟说了,到底没有泯灭良知。

想到《红楼梦》中他为了讨好贾史王薛中的薛家而假装不认得甄英莲那段情节,实在让人齿冷。

既知了甄英莲之母的所在,林如海便派人去找。

至于甄英莲,一行人都决定暂时把她带去京都安置。

天气越来越冷了,路程已行了大半,再折返定然会被冻在路上。

回到贾府之后,贾琏携王熙凤芃姐儿一一拜见过长辈后便去祭祖告知远行之子已平安归来,林如海拜见贾母奉上了扬州金陵等地的土产手信之后便被贾赦贾政请去了厅上说话,黛玉则被留在了荣庆堂。

这一次有被封为文定伯的父亲陪同,林黛玉是从正门进的,还有荣国府两位当家老爷两位当家夫人亲迎,规格是荣国府最高的了,她也没有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被人耻笑了去,这一次她真正是荣国府的贵客了。

“还是家里好。”王熙凤由丰儿服侍着拆了头上的金丝八宝攒珠髻立即舒服的喟叹道。

贾琏早换上了一身家常衣服,枕在宣软香甜的一摞被子上,翘着二郎腿笑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熙凤对着映在铜镜里的贾琏笑啐了一口,“你才睡的狗窝呢,那是我娘家陪送的千工拔步床,舒服着呢。”

“别弄那么繁复,松松的给我拢上就行了,在外头这些日子天天梳着高髻带着金翅凤抓的我头皮疼。”王熙凤抱怨。

“是。”丰儿应声,三两下拢上了,又在王熙凤鬓角簪了一朵红绢花。

“哎呦呦瞧这俗气的,我狠看不上。”王熙凤在自己的钗匣里扒拉了两下,又去簪匣里扒拉了两下,最后叹气道:“没有一样合心的。就这个吧。”

最后她挑出一朵黄玫瑰绢花递给丰儿。

贾琏笑望着她道:“你们女人啊,一柜子的衣服还抱怨没衣服穿,一箱子一箱子的钗啊环的还抱怨没有合心意的,真真难伺候。”

王熙凤笑嗔,“真真冤枉死了,你快过来瞅瞅我可有一箱子一箱子的钗啊环的,拢共那么一点够干什么的。”

“咱们在姑苏逛街时你买的那些又不得用了?”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亏了你了。”王熙凤起身欢欢喜喜的去问平儿要东西,东西都是她收拾的。

这会儿子平儿正在外头廊上指挥仆妇把藤箱子往屋里抬呢,里头有布匹、有玉器还有一箱子专门放置了王熙凤买的头面香囊扇坠等别致时兴的小物件,除了她自己特别喜欢的都是用来送人的。

“好丫头,你站在这里多大会儿子了,冷不冷,你让她们抬去,何苦自己站在这里挨冻。”

平儿搓搓手回身笑道:“她们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奶奶别出来外头刮风下霰冷得狠。”

正这时候院门被敲响,守门的婆子把门一开,就见丫头仆妇打着青花油纸伞簇拥着一个穿白兔毛斗篷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王熙凤定睛一看就笑着迎了出来,“妹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怎么不在荣庆堂陪老太太说话?”

黛玉笑着握住王熙凤的手,用自己温热的小手一阵摩挲王熙凤微凉的大手,“嫂子早知我要过来特来相迎的不成,怎么穿的这样少,快进屋仔细动坏了身子。”

“哪儿呢,我出来寻平儿找东西的。”

说着话姑嫂二人相携亲亲热热的进了屋。

早在扬州那会儿姑嫂二人便处出了感情了,虽说一个精明务实,却在贾琏的熏陶下弄些胭脂面霜的陶冶了情操,一个出尘仙逸却也从小充作男儿养,经济学问账本管家尽都知道一点,虽不算情投意合却也相得益彰,又都想交好对方就没有不好的。

里间贾琏听见动静早出来了,正坐在玫瑰椅上让人沏茶呢。

分主宾安坐之后,王熙凤把自己的花蝶紫铜南瓜手炉放在黛玉手心里就问黛玉的奶娘道:“王嬷嬷,你们这时候过来可是荣庆堂有什么怠慢的?论理是不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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