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符天恒,是真正踩着鲜血活过来的人。
伸手整了整衣领,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后面跟着的车子里面很快出来十几个黑衣保镖,他淡声说:“你们都在这等着。”
众人于是全都停了脚步,自动分成两排,恭敬地候在门边,肃手而立。
小木屋的门被他一脚踹开,他抬脚走了进去。
“人呢?”屋子里面站着三四个人,一见到他顿时恭敬地颔首,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他们交谈。
马上有人带着他进入了木屋的里层,“符先生,就是他。”
符天恒挑了挑眉,缓步踱过去。他并不看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只是随意地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支烟放到chún边。
有人见状立刻找到打火机凑上前去。
淡蓝色的小火苗蹭地一下跃起来,符天恒微微斜过目光瞟他一眼,点着了香烟,吞吐了两口云雾,这才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强调,不要沾白,你要和我对着干,也别跑到柬埔寨这个地方弄货。”
躺在地上的男人凄惨地叫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他西裤的裤管,苦苦哀求,“……符、符先生,饶了我,饶了我……是有人一定要我这么做的。”
“哦?”他的语气听起来慵懒随意,只是脸色却犹如万年玄冰,漆黑的眼睛里乌云密布,居高临下地俯视道:“谁?”
“是……是乔丹尼。”
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紧,他转过身,面罩寒霜,“把他处理掉。”
黑色的木门发出巨响,隔绝了里面哀求讨饶的声音。
候在外头的一干属下还和来时一样表情肃穆,谁都不敢多吭一声。符天恒掸了掸衣襟,沉着面孔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