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爸以前单独找过你?他该不会是为了你当初逃婚的事,跟你说了些让你不舒服的话了吧?”宋昌韵眼底流露出些许不安。
“你别瞎猜了,没这回事,是你太敏感了。”舍果果摇了摇头。
“那就好。”宋昌韵松了口气。
宋宅位于城西的淮音路,是座古色古香的幽静老宅,占地面积较为惊人。
想到曾经在此处发生过的令人不甚愉快的往事,舍果果目光透着错综复杂的情愫,微顿了会儿,故作轻松道:“好久没来你家了,都有些不认得了。”
“那是你不肯来,上次我爸还让我叫你来家里做客,你推辞说时间错不开,也不知你是真忙,还是装的。”
舍果果嘴角一抽,幽幽道:“工作室新开张,很多事需要我亲手打点,的确有些应接不暇,我想你爸应该会理解我的苦衷的吧。”
“我爸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倒也没说什么,这不是我比较希望你可以经常过来么。”宋昌韵轻叹。
“今非昔比,我现在已不是你未婚妻,没事儿老往你家跑成何体统?”她狡黠一笑。
“说的也是。”他愣了一下,神情略显黯然地附和。
走进一楼的客厅,宋昌韵目光柔和地对舍果果说:“你先等我会儿,我去书房找文件。”
“好,你去吧,不用管我。”舍果果微笑。
待宋昌韵走开,舍果果顺势坐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无意间注意到放在茶几上的精美的首饰盒,一时没忍住好奇,轻轻打开,瞅了一眼。
里面是副完美无瑕的白玉镯子,质感纯净,细腻柔润,晶莹剔透,做工十分精细。
世上没多少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的,舍果果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如此美物,情不自禁地欣赏了起来。
忽然,有个低沉的声音打破沉寂:“喜欢吗?”
舍果果心中一惊,差点将手中的镯子摔在地上。
她咬咬唇,顿了顿,才故作镇定,冷冷回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伟廷笑了一下:“小姐,这是我的家,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随即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白玉镯子:“这是我重金买下,打算送给一个朋友的,是清代和田玉。”
舍果果一脸厌恶地顺手递给对方:“还给你。”
宋伟廷拿过镯子,笑吟吟道:“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
“我干吗要你东西?”舍果果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买不起。”
“怎么这么大火气,果果你是不是还在生宋叔叔的气?”宋伟廷耐着性子,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这么没大没小。”
“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比谁都清楚,现在跟我摆长辈的架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舍果果冷哼。
这时,宋昌韵刚好出现在客厅,发现父亲宋伟廷熟悉的身影,疑惑地唤道:“爸,您怎么回来了?”
“我落了东西,顺道回来拿。”宋伟廷的语气迅速带上父亲的威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宋昌韵边说边偷瞄了一眼父亲手中的镯子,恍然大悟地点头,“想必这是您买下送给某位女士的礼物吧,看来您与那位的关系非同一般,也难怪您会紧张这副镯子。”
宋伟廷嘴角抽搐:“你小子,现在真是翅膀长硬了,还敢拿你老爸开玩笑……好了,别扯远了,说说你俩吧,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儿?”
“办事儿?办啥事儿?”宋昌韵挠了挠头。
“快别跟我这儿装糊涂,还能办啥,当然是办婚事!梦可都走了这么多年,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和果果的婚事趁早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宋伟廷说。
听闻此言,舍果果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宋昌韵见状识趣地开口:“爸,我跟您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果果现在是纯粹的友谊,您就不要瞎添乱了。”
“这是什么话?男女之间哪来的什么狗屁友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宋伟廷不悦地皱眉。
“您这都是老思想了,反正我可跟您说,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您就别操心了。”宋昌韵坚持道。
“自己会处理,我看你不把事儿搞砸才怪,煮熟的鸭子都能被你整飞了!”宋伟廷不屑地冷哼,摇摇头,拂袖而去。
“你爸的意思是……我是那只鸭子?”舍果果转了转眼珠。
“好像是这样。”宋昌韵笑了。
随后,宋昌韵带舍果果来到一楼的餐厅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