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见沈瑜庆进来了,唐杰赶紧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坐,不用拘束。”沈瑜庆笑着对唐杰说道,然后在主坐上坐下,唐杰在他下面坐下。
“听说你留学法国五年?”沈瑜庆问道。
“嗯,五年。”唐杰边说边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证书:“本来五年前家父是想让小子留学英国的,可是谁成想不但我那随从病死了,就连小子也身染重病,最后不得不在法国马赛下船就医。之后就一直居留法国,去了法国首都巴黎之后这才入了巴黎大学。”
接过唐杰递来的证书,沈瑜庆打开看了看,全都是法文。沈瑜庆并非全都不认识,他父亲主政南洋和法国人打交道最多,所以他对法文也了解一点,不过他也看的是是而非,显然法文知道但是却不精通。
但是对于沈瑜庆来说,却已经足以通过这个证书以及唐杰的表现判断他入读巴黎大学不假了。
“巴黎老夫还是知道的,但是这个巴黎大学又如何?”沈瑜庆问道。
唐杰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这个巴黎大学是法国最著名的大学,同时也是整个欧洲最古代的大学之一,被誉为“欧洲大学之母”,比拟我大清,可以国子监论。整个巴黎乃至法国的政商精英大都出自这个学校。”
唐杰直接把巴黎大学比作了中国的国子监这当然是存在很大夸张成分的,巴黎大学以前和以后自是很厉害,不过就目前来说还处于低潮期。不过不说的夸张一点怎么能够体现出自己的厉害之处呢。
沈瑜庆显然对此不太懂,不过见唐杰一连说了一大堆出自这个学校法国政界的名人之后也就信服了许多,当然实际上那些名人他也没有听说过。
唐杰在大学学的是社会学这个新兴学科,自是又给沈瑜庆说了一大堆社会学的东西,沈瑜庆听得有很多不太了解,不过并不妨碍他断定唐杰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特别是唐杰说的那些社会学让他认为对于施政一方很有用处。
等对唐杰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沈瑜庆这才说道:“你的情况老夫已经了解,既然你来求见老夫,显然是想施展一身才华,不过你毕竟年轻,外放出去主政一方不太合适、更难服众。不如在老夫这里暂且当一个幕僚如何?现在老夫受朝廷委任在江西实施新政、筹备宪政,正好缺少你这种留洋的人才,在老夫这里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等过几年宪政筹备完成了,你也大功一件正好外放可以主政一方。如何?”
如何?不如何。一听沈瑜庆的话唐杰就有点急了。他来求见沈瑜庆可不是相当幕僚了,他的第一想法肯定是进入新军,枪*杆子出政*权吗,未来是乱世,手上有兵才有底气。而即便不能进入新军外放一方也成。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当一个幕僚,说的好听一天跟在沈瑜庆身边当个心腹,就是下面的知府见了也得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可是关键是幕僚没有扩充自己势力的机会啊。
更关键的是,沈瑜庆竟然让他筹备宪政,这纯粹是做无用功。来自后世的他可是对清末的新政以及宪政十分清楚。
八国联军侵华之后清廷在内外压力之下宣布实行新政,同时说要预备宪政,不过却迟迟不见行动。终于去年的时候在内部巨大压力之下勉强宣布正式开始预备宪政,让地方上开始为宪政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