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是很敏感的,虽然母女俩瞧着安安分分,什么都没有表示,但叶箐箐还是防范有加,一个有前科的人如何让人放心。
叶箐箐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历经坎坷,希望她们学聪明点,安分做人才好。”
才吃过晚饭,叫了热水进来沐浴,随后她便小青蛙似的趴在床上,也许是心烦吧,她感觉疲乏的很。
“后悔帮助她们了么?”裴闰之轻笑道,来到她身后站定,伸手替她轻轻拢着湿发。
叶箐箐爱干净,夏日两三天便要洗一次头发,乌黑墨丝长长的披散着,柔顺光滑,令他爱不释手。总是得了闲就过来替她拨弄,或是用梳子顺一顺。
“倒没有后悔,就是希望她们离我远点……不对,是离你远点。”叶箐箐抬着眼皮,自下而上地看他,“还未嫁于你时,我就说这人太过英俊,不是自己守得住的,现在想想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裴闰之闻言一个忍俊不禁,笑眯了眼,跟个小狐狸似的,“娘子还是头次这般夸我~”
“是么,容许你骄傲一刻钟。”叶箐箐哼了一声。
“小箐箐如此倾心于我,我定不负你。”他的声音里满是愉悦。
“老是说我倾心于你,咋不说你喜欢我呢?”叶箐箐半闭着眼皮,他温热干燥的手掌在自己头皮上,来回按搓,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裴闰之但笑不语,摇了摇她的肩膀,“头发尚未干透,别睡着了。”
“可是我好困……”叶箐箐咕哝了一句,强打起精神,发丝未干睡觉很容易感冒呢。
“过来。”裴闰之坐到床沿边,一手搭着膝盖,一边示意她过来枕着自己。
“哇人肉膝盖枕!”叶箐箐连忙爬过去,还不忘得寸进尺:“顺便帮我涂一些玫瑰膏吧?”
她正面朝上,枕在他的大腿上,由对方给自己涂护肤膏,再方便不过。
“吩咐我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裴闰之挑挑眉,“小箐箐拿什么谢我呢?”
“你又想要怎样?”叶箐箐斜睨他一眼,“说好最近不碰我的哦。”
那种事情要适可而止,也该修身养息了,不能仗着年轻胡作非为,对吧?
“……过些时日你便知道了。”
裴闰之只是神秘一笑,弄的某人心里疑窦丛生,这死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在客栈休憩一夜,隔日几人转乘马车再次出发,此处距离清士楼还有一日便可抵达,城中热闹繁华得很。
仅仅从行人的衣着来看,便知这地方消费比石安城要高,普遍的也比石安城富有些。若是套用现代话来说,石安城是三线城市,这边起码二线,清士楼和京城便是一线城市了。
“我还是头一回出远门呢~”采芹看着热闹的人群略有点小兴奋。
“来回奔波,有什么好的。”魏庆跟在裴闰之跑过不少地方,至少他就更愿意待在石安城,守着媳妇过小日子。
叶箐箐把靠近马车小窗的位置让给了采芹,自己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裴闰之肩膀上,懒懒的打个呵欠:“我也不喜欢奔波……”
上辈子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给弄到这个时代来拼搏,可惜勤奋了没几年,成亲后似乎又要变回好吃懒做了?不好不好。
“很困么?”裴闰之替她拿过装水的皮囊。
叶箐箐摇摇头,“也不是,估计是坐了几天船,忽然换一种交通工具不习惯吧。”
自己从来都不是娇气的人,好好睡一觉也就恢复精神了。
去清士楼的路上,他们为了避开桃芸母女,雇佣了两个马车,大马车装了他们四人,小马车则是叶芙蓉两人。
希望这人回到田心村后,别一转身就恩将仇报,整日找苏氏滋生事端才好,叶箐箐想起双方的关系,都要佩服自己的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