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欲望的是傻子;没有理性的是疯子。
普通人都在用理性控制欲望,可有的人却是由欲望主导一切。
☆
出了校门,我带着这三孩子镇定的走进一家小小的饭店。
要了时令菜。龙虾、青椒肉丝、虾子干子辣酱加上一大盘抄青菜。另外最便宜的散装瓶啤酒三瓶。
知道是我请客,几个男孩子二眼放光,刚才的痛苦全忘光光了。
菜是现做,要稍等一会。我拿了纸笔出来开始和东方御邪交流。
“他怎么样了?”
东方御邪看了看我,又想看看另二个男孩子,有一点无助的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显然他们是知道一点什么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却没有一个人对我流露过什么。我皱着眉头,陆离那个人心有多狠多神经,我是见识过的。难不成,韩绝被整的很惨……惨到……东方御邪都不敢和我说。
东方御邪大概是看出我的担心,道:“不是的,妆姐,绝哥没事的。他啊,就是给他爸爸修理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呵,这事对于绝哥是常有的。他那个爸啊……真的……”说到这里,又停了,大概觉得背着韩绝说他老子的坏话很不应该吧。
我将眸光投向另二个男孩子。
有个男孩子忍不住气愤:“他爸啊,真的很狠,有一次绝少帮着一个朋友做了一些事,大概是花了不少钱吧,然后他爸啊就拿着那么粗的一根炮丝(开矿放炮后留下的有塑料皮,粗的直径07cm金属丝,很多附近人拣了会用来编蓝子或做晒衣服的绳,结实而干净!)抽他。哇,我们都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绝少也不吭声,天还有点冷,光着背跪在那里,整个背,一道一道的青青紫紫,都流出血了……感觉都能把他抽死。他妈在那里哭晕了二次,挡都挡不住。一直把绝少抽晕过去为止。绝少都没吭声。”
听说感觉象是在说革命烈士,看起来韩绝没有成为汉奸的潜质。
不过我并不觉得动容,我们这里大人打孩子本来就历害。
我所生活的环境,男人的工作都很辛苦所以脾气大多不好,特别是男孩子调皮,大人恨得不得了。打起儿子来一个赛一个的狠,韩绝父亲这种的,并不罕见。
不过一般孩子到了二十左右能直接武力对抗的时候也就基本脱了这种捱打期了。
象韩绝这么大还被父亲秒的实在不多。我想了想,那天他爸脸也丢得太大了,所以回家秒儿子也是常情之中吧。
我写了一行字:“他还在上课吗?”
三孩子看我平静的表情一起摇头。东方御邪终于道:“这次好象有点惨,说是要和他妈离婚了。绝少和他爸第一次冲突起来,结果他爸失了手,用酒瓶把绝少的头打破了,这会子还在住院。”
我淡淡一笑,写道:“还是那间吗?”我走,他去,倒也不空着,干脆包下来好了。
东方御邪点头,一脸的担心。
菜来了,大家也不说话,闷闷地吃着,一会儿就吃完了。
结账,走人!
☆
我和东方御邪有默契一样,向着医院走过去。另二个孩子让他们回去了。
我们一直走,速度都不慢,大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医院!
长廓上,我看到了韩小初说的那一种花,攀在木架子上,随着风吹过来,很香。
我伸了手,摘了一串,小小的花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而有些纸质的感觉。所以,败谢的时候也不会显得那样的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