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鬼迷了心窍。
韩绝也没怎么劝我,第二天,也没人提出院的事了,包括我自己。
总觉得他有很多话没说,可是却让我能看到他真诚和努力的样子。他在前方为我拼了命的做一些我也许认为不重要的事,我在这里叽叽喳喳为一点不自由而发火,总感觉理亏!
可是,留在这里确实是我的心不乐意的事。
我喜欢自由,虽然自由的我也许也就是窝在家里,但若没得选择,便觉得难受得很。
年少的时候被虐待,然后落到养父手里,又被宠坏!
到了八九岁,又完全没人管,所以我一向很少被人束缚。
这会子,象有一条无形的链子束缚住我的翅膀,我觉得,不快乐。
虽然我快乐的时候,和不快乐的时候看上去分别不大!
半个月后,韩小初有一天来了,脸上有些青紫的痕迹。一来就极为惊慌地对我说:“妆姐,快,快,你先躲一下,我爸爸来了!”那惊恐的样子,好似是吃人的猛兽来了。
我晕,韩绝的父亲来了,来看我?!
为什么韩小初会怕成这样。
而且不止韩小初,其它二个大男孩子也立刻跳起来:“我靠了,你家老头子真猛啊!妆姐,我们先去……”二孩子互看了一眼,也没主意。毕竟 我一向呆在屋里,哪都没去过。
总不能去别人的病房吧,那也太折腾了。
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躲着他!
不过,心里多少有点纠结,因为这是韩绝的父亲!
并不是不想给他一个好的印象。记忆里,除了我母亲因为我命硬而弃我不顾,童年,庵里的姑子因为寂寞和怨怼虐待我。我基本上还算是个很讨大人喜欢的孩子。
至少看着温驯,长得也精神。
年少天真,少不经事。
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不会说话是一个多么大的缺陷。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是心理因素,并不是我的喉咙和发声器官有什么本质的问题。假以时日,我还是有机会重开口的,甚至医生说,我有可能突然就自己会说话了。
只是我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我经常觉得不说话是上天给我一个福音,所以重来没有积极的求过治疗!
☆
大概是十几分钟吧,有人敲门,韩小初显然很怕,往我怀里直钻,但那小小的瘦弱的身体,还一直颤抖着坚持挡在我的前面。很可爱,象个忠心耿耿的毛茸茸的小狗,明明没有多少本事,可就是还竖着毛护着你,让人倍觉得贴心。
二男孩子一个已经打过电话给韩绝了。一个看了看我,示意,开门还是不开!
看那样子,都进行了一级戒备。
这让我对韩绝的父亲还未见面,印象就打了折扣。
我点头,让他们开门。自己理了下衣服,虽然是病服,但还是力求整洁,不失礼于人前,这已是我对人最大的礼貌了!
“韩叔叔,你好!”男孩子紧张了一下,问候。
来人也没有回声,直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