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压着她后脑勺又来了个深吻。把人亲的气喘吁吁的。苏写意用下巴蹭蹭他的胸|口,因为怕碰到输液管趴的姿势就有点别扭,黎鹤轩注意到了,松手放开了人。
“医生怎么说?”她问,踢掉脚上的凉鞋换上了人字拖。
“打针吃药腿不要动。”
被他平平无波的语气逗笑,“这不是废话嘛?”说着含了口水渡到他嘴巴里,舔掉唇边多余的水渍,苏写意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啊,好好享受被人伺候的日子吧~”
黎鹤轩微哂,不和她一般见识。过了会儿苏写意换了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翻食品袋,“要不要吃苹果?”
他说嗯,她就搬着椅子到床的另一侧,拿着水果刀给苹果削皮,边说起苏婧的事。
“本来我还想多讹点好处,但我姑让见好就收,不过多间门店多份收益,苏婧最好一个月砸我一次店,那我肯定要大发。”
见她洋洋得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黎鹤轩也就不多说别的,再看不下去惨不忍睹的苹果,伸手进过来自己削,淡淡说,“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砸店这么简单了。”就算砸也不可能本人再出面,那是傻子干的事。只要苏婧不傻,就该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苏写意撇撇嘴,“我知道啊,但我不怕她,只要我店里出事我谁也不找就先找她,胡搅蛮缠谁不会啊。我大伯就算为了自己面子也要给我兜着,反正最后吃亏的肯定不是我。”
“那个王卓你离他远点,以后最好不要见面。”他突然轻描淡写的提醒。
苏写意眨眨眼,捧着脸趴床上,“吃醋啦?”
黎先生用一个语气词:“呵。”表达了自己的不屑。苏写意像是没听懂,笑眯眯的解释,“放心,我已经把他拉黑了,他跟苏婧都订婚了,以后跟我大伯是一伙儿的,我现在算是二叔那一班儿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懂。”
中午还是从酒店订餐,吃过饭,睡了个午觉,苏写意勤勤恳恳的帮黎鹤轩做清洁擦身体,毛巾盖到下边敏感区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又硬又烫,她有点尴尬,却也没忸怩的放着不管,顺着他手的力道帮忙给撸了出来。
清理干净,换了盆水。等擦完身体,苏写意就帮他洗头。因为腿不能动,洗头当然很不方便,只能在床上洗,黎鹤轩要使劲侧身才能把头耷到外面。
这是个技术活,就像帮他擦身体一样要慢慢摸索。这姑娘除了自己从没伺候过人,就连家里养得喵喵和二哈洗澡都是带宠物店里洗而不是自己动手。
所以等洗完头,床单不可避免的湿了一大片,好在黎鹤轩上面没套衣服,要不也得换。
但黎鹤轩却很享受这个过程,也许笨拙,也许不很舒服,却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踏实满足感。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时间可以暂停。
大概是为了面子好看,不用苏写意催促,没两天苏宏光就主动打电话让她来办门面房的过户手续。苏写意欣然前往,半个小时后名下多了处价值不菲的店铺,而红酒的损失金额,也在同一天支付到账,苏写意不知道这笔钱是大伯出的还是苏婧给的,反正赔了钱就行,较真什么的不是她爱好。
接下来的日子尚算平静,没什么波折,也可能是因为她太宅了,自从把喵喵也寄养到宠物店后,苏写意几乎就在医院病房驻扎了,平时外出很少,加上店里有杨远还有他带出来的帮手,根本不用她多操心,所以日常过得还真有那么点颓废。
两周后,邵然第三次打电话约她吃饭,苏写意再次婉拒,态度坚决的不愿与这个小自己一岁的男人虚与委蛇玩暧昧,不是因为她有一颗向明月的赤诚之心,而是身边的这朵带刺的玫瑰太扎手,不小心的话是要流血的。
下午时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水湍急,哗啦啦的响,苏写意关了窗户回头问,“这种天可能没办法送餐,晚上吃什么?”
黎鹤轩放下手里的书,刚要说话,房门被敲响了。平时里间和外间的门都是上锁的,因为两人是情侣,待一块儿时总会有些亲昵的举动,不锁门万一护工或者别的人闯进来那多尴尬。
苏写意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陈威。
即使只见过两次面,近距离接触只有一次,但对这个一脸凶相穿着正装也不像好人的男人苏写意印象深刻极了。
仅次于初见时的黎鹤轩。
黎鹤轩已经看清了是谁,并不惊讶,“写意。”他开口,声音有些清冷,却让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名字的苏写意陌生的无所适从。
两人虽然关系亲密到可以互换口水的程度,但叫对方名字很少,她偶尔生气了还会喊个‘黎鹤轩’出来,但黎鹤轩却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
苏写意其实也不在意这个,因为两人相处时身边从来没有外人,根本没必要叫名字,可现在突然从他的嘴里咬出这两个字,说真的,苏写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还可以这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