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被鹿鹿耍了,唐豆米站起身,怨恨地朝他瞪去,却意外地和他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他的眼里带着笑意,笑意里又带着淡淡的宠爱,唐豆米大吃一惊,傻乎乎地抬起手揉了揉双眼。
揉完眼,视线有一瞬的模糊,又朝他看去,却见他面无表情,眼里像有万里深海,那宠爱的笑意像是刚被抽离,又像是从未出现过。
唐豆米蔫蔫地又垂下了脑袋,抬起手敲了敲脑壳。
真傻,鹿鹿怎么会对她那么笑?
独自惆怅着,脑袋上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朵灰蒙蒙的蘑菇云,淅淅沥沥地下着牛毛雨。
正当她****着心里那道难以愈合的伤疤之时,卢晚路又拿着杀猪刀在她心里狠狠划开一道大口子。
只听他说:“愣着做什么?”
“罚站啊……”
“不能荒废时光。”卢晚路抬头,从齿缝间厮磨出几个字,“站着背。”
“……”
唐豆米带着颗千疮百孔的心,从沙发那儿拿来了写着文件夹编号的纸张,又走回到墙角前,举着纸,目光苍然地看着。
她总算明白。
有隐疾的男人不可怕。
隐疾被发现的男人才可怕。
多么痛的领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