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面积不大,只能容许一个人屈膝躺着,而此时,她正躺在卢晚路的身上,卢晚路代替了她先前的位置,靠在洞壁上,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惊讶的小脸。
“你怎么在这儿?”
“找你。”
“找我?”唐豆米傻傻地眨了眨眼,低头,发现自己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绑了层布,再一看,发现卢晚路做工精良的衬衫少了个袖子。
卢晚路低声说:“带了药,来找你,自己也掉下来了。”说着,他抬起手臂,手臂关节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没有处理,血已经凝结了,伤口狰狞:“掉下来时,磕石头上了。”卢晚路指了指静静躺在他身旁的一块石头,拳头大小,石头棱角上还染着卢晚路的血。
唐豆米心疼地碰了碰他伤口周围的皮肤,吸着鼻子问:“疼不疼?”
卢晚路摇头。
“你怎么知道要带药?”
“你不见了。”卢晚路眼里似乎有笑意,“你总是受伤,从小到大。”
唐豆米愣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鹿鹿记得她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事情吗?她以为只是她一个人傻傻地把他们的事刻在心里。
鼻头有些酸,唐豆米弯眼笑着,眼泪又滑了下来。
她举起那十朵花,递给卢晚路,又笑又哭:“鹿鹿,送给你,我给你采的。”笑得很灿烂,眼泪也流的很凶,晶莹的泪水砸在花瓣上,洗去了泥尘。
卢晚路微愣:“为了给我采花?”
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唐豆米听多了,不用想,就能立刻反应过来。
“嗯,我是为了给你采花,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傻傻地掉到这洞洞里去了。”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很傻对不对?走路也不看路……现在还害的你也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