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员外jīng明锐利相,一落入沐瑶的眼底,沐瑶就知道此人绝非个泛泛之辈,他只是单纯得来给霓霜下聘礼来着?
若真是如此,以前阮员外早应该来的,怎么要等到今日,沐瑶家里珍珠面膜小作坊生意红红火火的时候,恰如其分得到来,还不是瞅准了此间的大商机。
这个阮员外恐怕远比看上去的,还要jīng明几分,可惜啊,再怎么jīng明的话,被沐瑶洞悉了,那么所谓的jīng明就不算得上是jīng明,倒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阮员外以为他自个儿来投诚,谁知聪明人反被聪明误。
“霓霜姑娘有礼了。”
一看到霓霜站在面前,阮员外分为眼热。
两只手不经意扯着裙边,赵霓霜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怯生生得道,“阮员外你好。”
“叫我承嗣吧,你也知道我的名字的。怎么今天就生分起来?”
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再摸摸肚子上的一圈肥膘,阮承嗣员外的心情格外的好。
看这个叫什么阮承嗣的员外爷屡次向霓霜套近乎,一直很喜欢霓霜的孟峰男子汉血性有点无法忍耐,挺身而出,挡在霓霜的面前,“阮员外,不好意思,我们家霓霜跟你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称呼名号的地步。”
“你个黄毛小子是谁?”
阮员外自诩自己是这一带的富裕乡绅,说话做事都有一定的话语权,岂能是眼前这个粗鄙的乡野小子可比拟的。
再说了,他阮承嗣家财万贯,想要什么的没有,偶尔听到妹妹阮冰艳回去抱怨说,赵霓霜的弟媳妇邢沐瑶,好生厉害,凭着一双好手艺,硬是把传说中能够让女人的肌肤赛雪的珍珠面膜搞得红红火火。
若是娶了赵霓霜,那么邢沐瑶也就等同于是自己人了,到时候,再联合起来做生意,简直就是钱生钱,利滚利,靠着她们俩姑嫂赚钱,阮员外绝对相信,不用几个月,未来的财富将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有钱人这一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一个更有钱的有钱人,人的欲望就无止境的,就好比现在的阮承嗣员外,为了打成目的,他一定要把这文锭过下来,然后,将赵霓霜娶过门。
“我叫孟峰。姓阮的,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用财富压我们,叫我们的霓霜嫁给你。”
孟峰挺了挺xiōng膛,眼神里充斥着对这种无良土豪乡绅的厌恶。
嫉恶如仇的性子,沐瑶挺喜欢孟峰大哥这样的直爽的性子,有啥说啥,干干净净的,明明澈澈的。
这话激起阮员外的怒火,“我想请教一下,你是霓霜的什么人,你一个穷小子,你有什么资格代表霓霜说话。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也像我一样,对霓霜有意思吧。”
被说到心坎处,孟峰无语,低下头,脸通红通红的。
45岁的阮员外凡事有什么经历的都经历过的,鄙夷一笑,“小伙子,我呢也是个过来人。身为过来人,我更知道,霓霜现在需要的是什么,霓霜她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庭,终日不为柴米油盐所牵绊,这个,我能给她,你能给她吗?你一个穷小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更遑论去养活霓霜了。而我,我可以好好待霓霜,我早就喜欢霓霜,我的妻子早逝,不曾娶妾侍,就是希望霓霜能过门,做继室,虽然是继室,那也是大夫人,是我阮承嗣的夫人,她走出去,人人都要尊她一句,员外夫人,你呢,你叫孟峰是吧,你说,你能给得起霓霜的幸福吗?”
沐瑶之前也在乡间,听说过不少关于阮员外救人济世的事迹,沐瑶心想,像阮员外这种人渣,肯定是不义之财、横财赚得太多了,为求一份心安理得,所以才会勉为其难得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