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扬顿了顿,这个陈氏珠宝一直在香港发展,与梁氏根本就没有任何业务往来,此刻突然示好,肯定有所目的,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不动声色地道:“谢谢陈总!不好意思,我们这还有点小事要办,以后到了燕京,欢迎到梁氏作客!”
陈金顺哪能听不出来梁飞扬话里的意思,哈哈一笑,道:“梁董先别急,我们陈氏想跟你们做一笔交易,你看如何?”
“哦?什么交易?”梁飞扬顿住脚步,眉间挑了挑,疑惑地看了陈金顺一眼,颇为警惕地道。
陈金顺不以为然地看了梁飞扬一行人一眼,傲然道:“我想买下你手中那块标王,如果可以的话,你尽管开价!”
“可以!”站在梁飞扬旁边的叶凌天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笑道:“一百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开什么玩笑!梁董,我们陈氏珠宝可是诚心跟你们梁氏交易,你们就这态度吗?”听到叶凌天的话,陈金顺差点没跌破眼镜,差点没骂出口了。
“陈氏珠宝?没听说过,好像很了不起啊!”叶凌天掸了掸手中的烟灰,看了恼羞成怒的陈金顺一眼,摇了摇头轻笑两声,道:“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说明了,一百亿指的是英镑,不是华夏币!”
梁飞扬也听明白叶凌天的意思了,点了点头,沉声道:“陈总,刚才小叶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态度!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叶凌天心里也知道陈金顺,特别是他身旁站着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修真者对于这块标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暂且让他们多幻想一阵吧,只要他们还在莱丽就跑不了。
看着梁飞扬一行人的背影,陈金顺脸都气绿了,好半响才爆了句粗口,狠毒地道:“妈的,又是这个梁氏珠宝,聂大师,一定要想办法整倒梁氏,把那块标王弄到手!”
被称作聂大师的那名修真者也是一脸阴沉,刚才在大厅里看到叶凌天最后时刻投进了第二张投标单,他就已经知道想要通过竞拍的方式得到那块标王已经不可能了,这才想直接从梁飞扬手中购买,没想到叶凌天会当面将陈金顺羞辱一番,开口就是一百亿,还是英镑,分明就是在耍他们。
“陈总,你放心吧,他们跑不了的!”聂大师细眯着眼睛看了梁飞扬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屑地道。
聂大师本名聂坤,原是华夏一修真门派的内门弟子,后来因为盗窃修练功法触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在华夏无立足之地,只好去了香港,隐居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大山中,也许是他天生资质出众,依靠盗取的并不完全的功法,经过几十年的闭门苦修愣是被他将修为提升到了金丹中期。
等他再次出山后,才发现整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逐渐适应过来后,他立即就被香港那花花世界所吸引,凭借着一些小法术博得了许多大公司大富豪的膜拜,将他称为大师、半仙,在香港过着犹如皇帝般奢侈糜烂的生活。
陈氏珠宝就是在这时候傍上聂坤的,当时聂坤只是用神识帮助陈氏珠宝在粤东莘州赌石公盘上采购了一大批毛料,这些毛料后来也是百分之百的切涨,顿时就让陈浩然父子对他奉若神明,将他聘为陈氏珠宝首席顾问。
在他们知道聂坤对别的不感兴趣,唯独对女人情有独钟之后,更是倾尽全力满足聂坤的这个癖好,想方设法在香港、内地以及全世界范围内搜集美女供聂坤玩乐,这也让聂坤对陈氏非常满意。
这次莱丽赌石公盘,陈金顺正好在南非采购一批钻石所以没能参加,等他回到香港时,公盘已经接近尾声,不过还有一块天价标王等待拍卖的消息还是让他动了心,立即找到了聂坤,两人一起在标王拍卖的前一天赶到了莱丽。
那块标王在公盘手中他还真不好动手,虽然以他的能力要弄出来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标王如果在公盘内不翼而飞毕竟影响太大,到时候就算把毛料中隐藏的那件旷世奇珍切出来,恐怕也会引起赌石界的怀疑,所以他才怂恿着陈金顺前来投标,本以为能稳稳当当地把标王拍下,却没想到最后时刻被叶凌天算计了一把。
不过既然标王已经到了梁氏手中,聂大师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只要梁氏把标王从公盘内运出来不管是在滇南还是到了燕京,他都有足够的把握将标王弄到香港,更何况这样一来,还节省好五个多亿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