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让我看一下！”肥姐酒喝得不少，卷着舌头对我说道。

有那么几秒钟，我差点夺门而出。想到柔姐天天被客人挑选，占便宜，我慢慢的抬起头，然后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我们每个人都有尊严，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放下那可怜，分文不值的自尊心。

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一看肥姐就是难伺候的主。可能我长得真不算难看，终究她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潘振胜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微笑，朝着肥姐走了过去。

“哎呀，等一下，他的腿怎么回事？不会他是残疾人吧？”肥姐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样子，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呼小叫。

我不敢再上前一步，此时赚钱的想法也一扫而空，我只想快点离开包间。身有残疾，这让我抬不起头，还是在乎自尊心，我无法做到厚脸皮。

“哈哈，肥姐，他腿的确有点问题。可这小伙长的嫩啊，你看他这脸蛋……”潘振胜一阵哈哈大笑，满脸的虚伪。

潘振胜说话的时候，用两根手指头掐住了我的脸蛋。我只觉得奇耻大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经历的多了，我成熟了不少，强忍着没有发怒。

可能是我被潘振胜掐着脸蛋，肥姐觉得滑稽，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冲着我摆了摆手。深呼一口气，我坐在了肥姐一旁。

虽然有些犹豫，但我还是希望赚点钱。想到柔姐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傻愣着干什么？还得需要我陪你？”见我不知所措的坐在沙发上，肥姐眉头越皱越深。

我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听到肥姐的话，我这才缓过神来。第一次坐台，我没有经验可言，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一旁放着红酒，我慌慌张张的拿起来，想要给她倒酒。可我太过于激动，酒没有拿稳，摔在了地上。

“啪！”

红酒瓶摔成了碎片，这一声把我吓坏了，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慌乱，我有点想哭。紧接着，我听到肥姐一声咆哮，然后她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你知道这瓶红酒多少钱吗？你能赔得起吗？我看你不但腿瘸，手也有毛病！”肥姐戳着我的额头，唾沫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敢表现的有丝毫不满，的确是我的错，最主要的是，我怕肥姐让我赔钱。我低着头，足足被肥姐训斥了四五分钟。她把我骂的狗血喷头，我祖宗八辈被她问候了一边，我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可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好了，够了，别骂人家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肥姐的同伴劝说她，我心里一暖，可听了后面一句话，我的心都凉了，她说：“帅哥，赔钱呗，你当鸭子反正也不少赚，这瓶红酒好像是五千多！”

一点也不夸张，当时我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心好像被揪了起来。五千块钱，我赔不起，让柔姐知道了，她又要伤心落泪。

“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不起，求你们别让我赔钱，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尽量平复心情，面带微笑对肥姐她们说，可我声音却已经哽咽了。